过似的。
朱骏的身体基本恢复了,这要感谢他平时刻苦训练和与生俱来的超强的身体素质。那名男子也苏醒了,不过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为了防止男子身体恢复后逃跑,龙桑用一根绳子将他的双手捆在背后。
吃过早餐,告别了淳朴善良的尼玛大姐,龙桑启动汽车,沿着一条轮胎压出的车辙,向广阔的草原驶去。
龙桑从小就在牧区长大,荒芜的草原对他来说非但不陌生,反而会有家一般的亲切感。他驾驶着宝马车,快速地穿行在一望无际的白色草原上。这里属于藏北草原的边缘地带,如果换作夏天,草原上会覆盖着一层绿油油的草。藏北草原恶劣的自然环境不适于人类生存,它属于野生动物野牦牛、盘羊、岩羊、臧羚羊、野狼、熊的乐园。
几个小时后,汽车深入草原腹地,车窗外是单调的白色或蓝色,看得久了,视觉出现了疲劳。叶凡将头转进车内,盯着正在昏睡的男子,那张苍白、消瘦的脸上有一个掌心大小的淡红色胎记,几乎将半张脸完全遮住。
叶凡盯着男子看了许久,他忽然又冒出了第一次见到男子时的感觉,暗道:“他看起来好面熟,但我从没见过脸上长着胎记的男人。”叶凡又仔细打量了一下男子,他隐隐感觉到男子身上有一股奇怪的力量在吸引着自己,这种感觉很微妙,他甚至开始关心男子的伤势,不由自主地向男子身边靠近了一些,伸手为他捋顺额头的乱发。
砰——
汽车底部发出一声巨响,紧接着猛地一颤。龙桑吓了一跳,立刻可踩住刹车,汽车向前滑行了十几米,停在荒芜的草原上。
“妈的,一定是爆胎了!”龙桑一边推开车门,一边郁闷地道。
叶凡和朱骏也从车上走下来,看到龙桑正蹲在宝马车左侧的前轮附近,一脸沮丧的表情。叶凡将大衣的拉链向上拉了拉,走到龙桑身旁,安慰道:“没事儿,我们有备胎呢!”
龙桑苦笑了一声,道:“可是,我干了一件特蠢的事儿,从札达出来时太着急,我忘记带千斤顶了。”
“什么?”叶凡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西藏的公路非常崎岖,经常会有一段段的砂石路,所以,在这里行车爆胎是常事儿,而且,他们走的是一条更加艰险的穿越藏北草原的路,怎么能不带上千斤顶呢?
看着龙桑沮丧、自责的表情,叶凡也不好再说什么,安慰道:“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你也别太自责了,我们赶紧想其它办法吧!”
龙桑皱紧眉头,道:“哎!我们现在已经深入草原腹地,掉头回去换胎是不可能的了……”
“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朱骏走了过来。
龙桑摇摇头,沮丧道:“你们注意到了吗,我们刚进草原时还有一些车辙,但现在所有的车辙都消失了。”
朱骏道:“你是说,这里不会有车来了?”
龙桑点点头,道:“至少今天不会有车经过,所以……”
叶凡向四周望了望,荒芜的草原一望无际、伸向天边,寒冷的气流针刺般扎在脸上,隐隐作痛,他猛地想起了从札达来神山时,龙桑讲的那个登山队冻死在草原上的故事,绝望道:“所以不会有人借给我们千斤顶,我们换不了车胎,汽车就无法前进,我们也就只能在这里等死……”
龙桑没有回答,静静地站在宝马车旁,盯着前方十几米处的几块石头发呆。时间一秒、一秒地流逝,三个人谁也不说话,但每个人的心里都很清楚,步行穿过这片荒芜的草原是绝对做不到的,必须尽快想办法换掉轮胎,否则,等待他们的只有寒冷、绝望和死亡。
“石头?对,石头,我们可以用石头!”龙桑指着前方几块大小不等的石头,一边激动地喊,一边冲向石头。
“石头,好主意!”朱骏猜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