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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叫了一声之后,神情又随即很是沮丧,我知道,她是想到,就算捉到了人头大盗,对她来说,也不会有什么帮助。

    我也难以把猜王大师的人头失去一事,和欧洲人头大盗的行为联系起来,可是,我总有一种感觉,两者之间,有一定的联系。

    我把这一点提了出来,蓝丝苦笑:“可是,在两件事中,找不到任何共通之点。”

    温宝裕却道:“有!两件事之中,都有人失去了人头!”

    蓝丝有点恼怒:“在欧洲的那些失去头的人,全是死人,而师父——”

    温宝裕在和他人争论时,只要有一点可以争辩处,他也不会放过。

    这时,他仿似他一贯的方式延续下去,他道:“我们不知道人头大盗偷了人头去有什么用,但是肯定有用,不然不会有人无缘无故去偷人头。这就可以假设,偷去的死人头不好用,所以要改而为偷活人头——”

    他话没有说完,一直沉浸在丧师之痛中的蓝丝已然怒道:“把你的头割下来,最新鲜好用!”

    把人头加上“好用”或“不好用”等形容词,当真匪夷所思之至,这种话也只有温宝裕才说得出。

    可是,我想了一想,温宝裕的话,听来虽是异样,却也不是不能成立的。

    首先,他说偷人头,必有目的,这自然可以成立。

    其次,假设“死人头”在某方面不如“活人头”,这也可以成立,因为一般来说,“活”总比“死”优胜些。

    那样,两件事之间,就勉强可以有一个共同点,将之联系起来了。

    不过,可能连温宝裕自己,也觉得这种联系,勉强之至,所以给蓝丝一责斥,他便缩了缩头,未曾再说什么。

    我虽然未必同意小宝的假设,但是有一点意见相同。我道:“必须假设两者之间,有一定的联系。不然,我们何以去追查田活和他口中的那个‘她’?那不关我们的事,蓝丝的事,才是我们的事。”

    蓝丝很感激地望了我一眼。白素也道:“别管死人头,活人头,在‘人头失踪’这一点上,是一致的。”

    我苦笑道:“我们也被怪事弄胡涂了,天下哪有‘活人头’这种名词,人头一离开人的身体,当然也死了!”

    温宝裕忘记了才捱了蓝丝的骂,又来辩驳了,真是江山好改,本性难移,他道:“那也大不相同,活割下来的,和死了再割的,总有些不同。别说是人头了,就说是鱼头吧,活杀的鱼头,和死鱼上取下来的头,煮成鱼头砂锅,滋味也大不相同。”

    温宝裕侃侃而论活人头和死人头有别,并举鱼头为例,说来虽然头头是道,可是效果甚差,无人共鸣。蓝丝的神情恼怒,红绫拍手呵呵大笑:“蓝丝早就说过了,你的头最新鲜好用!”

    温宝裕拍着自己的后颈,大声道:“大好脑袋,新鲜好用,只卖与识货的!”

    温宝裕说的这种话,当然不是他创造的,那是古代的豪侠之士,在“士为知己者死”的这信条之下,豪气干云的话。

    而且,这种话,也不是空口说白话,真有豪侠之士,牺牲自己的性命,去完成他人志愿的这种事发生。

    温宝裕这时,学着这样说,当然是为了表示一股豪气,这是青年人常有的行为。

    可是我听了之后,心中却陡然一动,隐约之间,思潮汹涌。

    我首先想到,猜王大师是一个奇人,奇人往往有奇行,把头卖给识货的,这种奇行,发生在他的身上,也并非不可能。

    因为从发生的情形来看,猜王是自己把头割下来,或让人把他的头割下来带走的,那么,其间岂不是大有“把头卖给识货者”的意味在?

    我心头乱跳,问蓝丝:“降头术中,人头有什么特别的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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