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撒尿,也是热闹自在。总比这些种在院里,整天只能对着围墙发闷,等着主人赏脸欣赏的‘名花’好得多。”
“鸡飞狗跳……”听见这居然还押韵的粗俗话语,安妮塔一时愕然。而细思其中含义,不由对艾里言语中悠然不羁的风范心向往之,而眼前曾得自己几度赞叹的娇丽花朵,仿佛一下子失却了颜色。
她轻声感叹:“真想再看一看野花……”
安妮塔身前的名花若是有灵,知道她居然舍己救野花,大概会羞愤至死吧!
然而她自知现在自己成为哈林拉夫的禁脔,轻易不能迈出这个大门,园丁又每日尽责地将庭院收拾得干干净净,野花野草是没什么可能见得到了。
被她眼中的遗憾所动,艾里慨然应诺:“想看的话,我改天摘一大把给你吧!”反正野花野草又不用花钱买。
“真的吗?多谢了!”
今日见面以来,她第一次展露出欢欣的笑容。古时曾有荒唐君王为博美人一笑而自毁江山,今日的安妮塔只为一把野花而展颜,而艾里却发现这样的她更对自己的胃口。
有心说些笑话逗她多笑笑,此时却听得庭院外传来仆役沉重的脚步声。艾里心道若是被哈林拉夫发现自己在他的后院勾搭安妮塔,麻烦可不小,急忙向安妮塔示意。她立时会意回到自己房间关上窗子,而艾里则若无其事地向外头踱去。
在快到院门处,仆役终于看到了他,通报道:“艾里先生,主人请你到厅前一叙。”
艾里知是哈林拉夫和纳鲁城主已经谈完,大概便要出发去美人楼了,应一声便往前院走去。
哈林拉夫和纳鲁果然在前头候着。艾里昨晚上大出风头,纳鲁自然记得。三人寒暄奉承几句,便出发前往美人楼。到了美人楼前,负责管理的官员已八字排开站好,恭迎贵客莅临。
前几日夜里艾里进楼是偷偷摸摸、鬼鬼祟祟,而这次跟随哈林拉夫身后,却是在人们毕恭毕敬的迎接中光明正大、大摇大摆地踏入大门,心中不觉好笑,好不容易才收敛住表情。
前头纳鲁和哈林拉夫谈笑风生,后头艾里专心东张西望,四下打量楼中的防卫情况。理论上说,防卫最周密的地方,应该就是安置最重要货物的地方,毫无头绪下要找月炎,这是比较可行的方法。
不过今天情况特殊,防卫最周密的地方,正是自己——来访的贵客周围。虽然如此,艾里却也不着急。哈林拉夫此行便是为了见识这次拍卖会的压轴货,只要跟着他大概便可以顺顺当当地见到月炎。
大楼一层是管理保卫人员住的,二层以上才给女奴们居住。大楼管事直接引他们上楼。纳鲁和哈林拉夫一路心痒难搔地凑到经过的房间前,透过房门上的水晶窥看里头的女子,不时还啧啧赞叹,品头论足一番,行走的速度比老牛拉破车还慢。艾里心中大是不耐,但既然自己也是和他们一起来寻芳揽胜的同道中人,也只得和他们凑做一堆虚应故事一番。
来到大楼中央的一间房间前,管事停下脚步回身道:“这里就是将在拍卖会上最后登场的姑娘住的房间。”
“哦?这就到了?”哈林拉夫大感兴奋地凑前窥看。艾里亦是精神一振,当然是为了与他不同的原因。
他们自水晶中看去,房间中只有一些家具摆设,却是空荡荡的一片,哪有美人的身影?
难道是弄错房间了?还是美人逃走了?
纳鲁也不曾亲自到这里巡查过,也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正要责问管事,便见管事从腰间取出一大串钥匙,拿其中一把开了门锁推门而入。三人狐疑地互视,随后鱼贯而入。
“请大人们稍候,马上就可以见到她了。”管事来到室内一张方桌前,伸手至桌底下按动了什么机关。
众人听到一阵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