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习惯……”
“你的名字是不是叫做莉丝贝特·赫德维格·玛丽亚·卡尔斯特洛姆?”科尔贝里看着手里的一张纸片照本宣读。
“是的。是不是关于昨天那件事?”
科尔贝里点点头,环顾四周。房间虽然凌乱,但颇为舒适。
莉丝贝特·赫德维格·玛丽亚·卡尔斯特洛姆穿着一件蓝条纹的睡衣,其长度足以显示她底下连蕾丝三角裤也没穿。显然她才刚起床。她正在煮咖啡,用一根叉子不断搅动,以便咖啡更快滴过滤纸。
“我刚起床,正在煮咖啡。”她说。
“哦。”
“我还以为是住在隔壁的那个女孩子。只有她才会那样用力敲门,而且是在这种时间。要来一杯吗?”
“什么?”
“咖啡。”
“呃……”科尔贝里应道。
“请坐啊。”
“坐在哪儿?”
她用叉子指着奇乱无比的床铺旁边,那儿有一张皮面的椅子。他颇不自在地坐下来。她把咖啡壶和两个杯子放在一只托盘里,用左膝盖把一张矮桌往前推,再把托盘放下来往床上一坐,两腿交叠,因而暴露了相当多的身体,然而整个姿态其实不无迷人之处。
她倒好咖啡,递给科尔贝里一杯。
“谢谢你。”他说,眼睛看着她的脚。
他是一个很敏感的人,此时只觉得心中一阵莫名的困扰。
就某方面来说,她强烈地让他想到某个人,可能是他的妻子吧。
她用疑虑的眼光看着他问:“你要我加点儿衣服吗?”
“那样可能比较好。”科尔贝里迟疑地说。
她立刻站起来,走到衣橱旁边,拿出一件棕色的楞条花布长裤穿起来。然后她解开睡衣纽扣脱下来。有一阵子她赤裸着上身站在那里——当然是背对着他,不过就算如此,情况也没有好到哪儿去。考虑了好一段时间以后,她才挑出一件手织毛衣套上身。
“穿太多会热死人。”她说。
他喝了点儿咖啡。
“你想知道什么?”她问。
他又喝了一些。
“很香。”他说。
“问题是,我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晓得。真倒霉,我是说,跟那个西蒙松。”
“他的名字是罗尔夫·艾弗特·伦德格林。”科尔贝里说。
“哦,那也是假的啊。你一定以为我……以为我好像不知好歹。可是我没办法。我是说目前。”
她郁闷地看看四周。
“你想抽烟吗?”她问,“恐怕我没有香烟请你。我自己不抽烟。”
“我也不抽烟。”科尔贝里说。
“唉,反正无论下场如何,也没办法了。九点钟的时候我在瓦纳迪斯游泳池认识他,然后就跟他一起回家。我什么也不知道。”
“我们假设,你至少知道一件我们有兴趣的事。”
“是什么?”
“他怎么样?我是指,性方面?”
她尴尬地耸耸肩,拿起一片饼干,开始小口小口地咬,最后才说:“不予置评。我的原则是,我不——”
“你的原则是不怎样?”
“我的原则是,我不评论和我有关系的男人。譬如说,如果你和我现在一起上床,我不会在事后到处跟人家讲关于你的细节。”
科尔贝里愣住了。他觉得又热又躁,他想脱掉外套。甚至,他确实想脱光所有的衣服和这女孩子做爱。他的确很少在执鼓的时候做这种事,尤其是在结婚以后,可是这种事不是没有发生过。
“如果你能回答这个问题,我会很感谢。”他说,“他正常吗,在性方面?”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