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已经太迟了。可是就另一方面来说,对我们而言,抓到他却是当务之急。”
“只要凶手还逍遥法外,那个家伙连看都不会去看公园一眼。”贡瓦尔·拉尔森说。
“确实如此。最后一次抢劫是在什么时间发生的?”
“在九点至九点十五分之间。”
“谋杀案呢?”
“七点到八点钟之间。喂,你为什么站在那儿一直问一些我们都知道的事情?”
“抱歉。也许我是想说服自己。”
“说服什么?”
“说服自己抢劫犯曾经看见过那个女孩子,”科尔贝里说,“以及杀死她的那个人。这个抢劫犯不像是会随兴所至下手的人。我们可以假定,每一次他都得在公园里晃荡好几个小时,才能抓住机会;否则,他真的是运气太好了。”
“不可能有这种运气,”悔兰德说,“不会接连九次。五次有可能,或者六次。”
“抓住他。”马丁·贝克说。
“而且要寄希望于他良心发现,呃?这样他自己就会来自首?”
“那也是种可能性。”
“是的。”梅兰德接听电话。
他听了一会儿,然后说:
“派一辆巡逻车去。”
“什么要紧的事?”科尔贝里问。
“没有。”梅兰德说。
“良心,”贡瓦尔·拉尔森一边说,一边摇着头。“你对黑社会的天真无知,真是……嗯,我找不到什么词儿来形容。”
“此时此刻,我他妈的才不在乎你找不找得到什么词儿,”
马丁·贝克恼火地说,“把那个家伙抓来。”
“用诱饵。”科尔贝里说。
“你以为我没……”贡瓦尔·拉尔森停住嘴,难得也有自我打断的时候。
“不管他在哪儿,”马丁·贝克说,“不管是在加纳利群岛,或藏身在南边的哪个毒窟。用诱饵,而且要大用特用。利用我们在黑社会的每一条渠道,利用报纸、收音机和电视。威胁、贿赂、哄骗、巴结,任何手段都可以,只要把那个家伙抓到就行。”
“你以为我没想到吗?”
“你知道我对你的智商有何看法。”科尔贝里沉着脸说。
“是的,我知道,”贡瓦尔·拉尔森好脾气地说,“好吧,那我们就来清桌了好办事。”
他抓起电话听筒。马丁·贝克和科尔贝里走出房间。
“也许这次会成功。”弓丁·贝克说。
“也许。”科尔贝里回答。
“贡瓦尔并不像外表看起来那么笨。”
“是吗?”
“呃……伦纳特。”
“怎样?”
“你是哪里不对劲儿?”
“你哪里不对劲儿,我就哪里不对劲儿。”
“怎么了?”
“我害怕。”
马丁·贝克没有回答。部分原因是科尔贝里说得没错,部分原因是,他们已经相识这么久了,没有必要事事明说。
两人心有同感地下楼上街。那辆红色的萨博牌轿车,挂的虽然是外省的车牌,但属于斯德哥尔摩警察总局。
“那个小男孩儿,他叫什么来着?”马丁·贝克若有所思地说。
“勃·奥斯卡松。他们都叫他勃西。”
“我才见到他几分钟。谁跟他谈过?”
“希尔维亚,我想。或者可能是索尼娅。”
街上相当空旷且暑气逼人。他们驶过西桥,转下波参得运河,然后继续沿着博山河岸开下去,一路听着四十米波长的无线电嘈杂通话声。
“方圆五十英里内任何一个他妈的无线电狂热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