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以至于大腿和身体形成一个直角。
右腿直直地斜伸出去。她脸部上,眼睛半闭,嘴巴张开,有血从鼻孔流下来。一条黄色透明的塑料跳绳绕成好几圈,紧紧扎在她的脖子上。她穿着一件前排开扣的黄色无袖棉布衫。最下面的三颗扣子已经被扯掉了。她没穿裤子,脚上穿着白袜子和红凉鞋,看起来大约十岁。显然已经死了。
马丁·贝克在受得了盯着她看的几秒钟内观察了这一切。
然后他转头往马路看去。两个技术部门派来的人员,正沿着斜坡跑下来。他们穿着灰蓝色的连裤工作服,其中一个提着一只灰色的大铁箱。另外一个一手拿着一卷绳索,一手提着一个黑色袋子。他们快到现场时,拿绳索的那个人喊道:
“哪个把车停在路当中的王八蛋,快去把车子移开,我们才能把车子开上来。”
瞥了一眼死去的女孩儿之后,他往下跑到道路分叉的地方,开始用绳索把那个区域封锁起来。
一个穿皮夹克的巡警站在路旁对着无线电讲话,一个便衣则站在他旁边听。
马丁·贝克认得那个便衣。他叫曼宁,属于第二分局的保安组。
曼宁看见马丁·贝克和科尔贝里,随即和手持无线电的巡警说了几句话,便向他们走来。
“现在整个区域差不多都封锁起来了,”他说,“该封的都封了。”
“她被发现多久了?”马丁·贝克问。
曼宁看看手表。
“从第一辆警车抵达到现在,二十五分钟。”他说。
“没有任何线索可以追查?”科尔贝里问。
“很不幸,没有。”
“是谁发现她的?”马丁·贝克问。
“几个小男孩儿。他们叫住一辆正好开过环路的巡逻车。他们列这里的时候,他的身体还是温的。看起来命案没有发生多久。”
马丁·贝克放眼四周。技术部门的车子正要开下斜坡,后面紧跟着法医的车子。
从小孩儿尸体所在的低洼地,看不见距此往西大约五十码的山丘后而有个小菜园。树梢顶端之上是淑女路一栋房子的上面楼层,但是隔开街道和公园的耶条铁路则被树丛遮住了。
“他真会挑地方,整个斯德哥尔摩没有比这个地点更好的了。”马丁·贝克说。
“你的意思是说,没有比这里更坏的地点了。”科尔贝里说。
他说得对。即使害死小女孩儿的那个人还在这个区域,他仍然有很好的脱逃机会。此地是市区里最大的公吲。紧贴着淑女公园的是一连串小菜园和小平房,再往下靠近阿斯塔维肯沙滩一带,刚是一长排零零落落的小型泊船码失、仓厍、工厂、废物场,和一些东倒两歪的木造小崖。渥马伊斯古路正好横过从环路到沙滞的那片区域,而高坡上戒酒中心正位于渥马伊斯古路和鹿角衔之间,这是由拣散置的人犁建筑物所组成的机构。
在这些建筑物的同围,还有更多的仓库小木星。在戒酒中心与津肯斯达姆斯运动场之间有一大堆小菜园。一道横跨过铁路上方的陆桥连接起公园的南面和淑女路,而淑女路上又有五个大型的公寓立在濒临水面的石岸上。在更远的环路街角,还有一个工人招待所,那是由一排低矮零散的小木屋组成的。
依马丁·贝克什算,整个情况儿乎是毫无指望了。他看不出如何存此地此时抓件凶手。第一,他们连他长什么样了都知道;其次,到了这时候,他一定早就逃之天天;第三,光是戒酒中心和工人招待所这两个地方,就叮能提供给他们一大堆形迹可疑的人,讯问这些人得花上好几天时间。
一个小时后,他的疑虑就被证实了。法医完成了初步检查,他只说女孩遭到勒颈,可能受过强暴,死亡时间离现在相当近,警犬车在马丁·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