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区渔业公会会议室——。
杂乱无章地摆着几张折叠式长桌和椅子,不安地依偎着的疏落人影,低沉的谈话声……。
独坐窗际的守须,不知在廉价的烟灰缸里捺熄了第几根香烟。
(角岛十角馆失火……)
内心激烈地震荡着。
(全部死亡……)
午后将近一点左右,江南和岛田终于出现了。他们环顾室内见到守须,立刻跑了过来。
“岛上情况怎么样?”江南劈头就问,守须静静摇头说:“详情还不如道,死者家属刚刚过去认尸。”
“真的全部死了吗?”
“嗯。——十角馆完全烧毁,灰烬中发现了所有的尸体。”
江南当场楞住,肩膀颓然下垂。
“有人纵火?或者发生意外?”
“现在还不知道……”
岛田洁靠着窗,从百叶窗缝住外看。江南拿把椅子坐在守须旁边,又问:“那封信的事说了没有?”
“没有,不过我把信带来了……”
两人苦着脸互相对看。
“被干掉了。”岛田凝视窗外自言自语。两人讶然回头,他以沉重的声音说道:“这当然不是意外,而是预谋杀人,是复仇。”
屋裹多人视线突地射向三人,岛田连忙压低声音:“这里不是谈话的地方,咱们出去说。”
守须和江南默默颔首,从椅子站了起来。
打开笨重的铁门,正要步出走廊时,背后传来几个男人的交谈声。
“——有几具尸体显然是他杀……”
三人来到海岸,拦腰坐在防波堤下摆在水边的方形水泥块上。
眼前一片无垠大海,荡漾在灿烂的阳光下,柔和的气氛舆他们此刻的心情正好相反。角岛恰处在丁崎背面,望不见踪影。
“他们死了……”江南抱膝的手微微颤抖。“我真混帐——”
“江南?”岛田一险诧异,别过头去。
江南缓缓摇了几下头,恨恨地说:“到处侦查的结果,却是一场空。如果我设法警告他们一声,或许……”
“没有用。”岛田抚摩瘦削的睑顿,仿佛告诉自己似的。
“像我们这种为了一封怪信到处奔走的人,实在太少了。就算报警,警方也会以为是恶作剧,一笑置之。”
“可是……”
“虽然我真心以为青司没死,岛上那些人有危险,但也仅仅如此。除非出现决定性的证据,能够确信他们会遭杀害,否则只是一个单纯的推测——尽管我们到了S区,若要渡海调查未免太没道理了。”
“岛田,”守须插嘴。“假定他们全部遇害——那么,就表示中村青司还活着……”
“这很难说。”岛田支吾其辞。
“你想凶手会是谁呢?”
“这个……”
“还有,岛田,关于那些青司署名的信,你怎么想?是否和这次角岛事件有关?”江南一连提出几个问题。
岛田面色凝重,说道:“事到如今,不能说没有关联。”
“同一个人干的?”
“我想是的。”
“换句话说,那是杀人的预告?”
“和预告有点不同。因为信在他们到角岛之后才寄到,若是预告似乎略嫌牵强。我想,应该有其它目的。”
“怎么说?”
“江南,我们初识那大,你分析那封信导出三种意义。记得吗?”
“嗯。——控告、威胁,还有暗示我们重新调查去年的角岛事件……”
“不错。”
岛田忧郁的眼神投注海面。
“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