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谎言,无耻的讹诈!……”雄一看完信就气愤地大骂着。刚才已经憋得满脸通红的他,这会儿又气得脸色煞白,两只眼睛里放出愤怒憎恨的目光,“什么被同伙威胁,全是一派胡言!……”
“我也是这么想的!……”父亲多田源吉赞同地点了点头说,“自己的同伙,会去向警察告发,这在道理上是说不通的。你说的对,这是他故意耍的狡猾手腕。”
“这家伙是谁,爸爸的心中应该有数吧?”
“有!……不过,先听听你的,道子都给你谈了些什么?”
于是,多田雄一就把道子讲给自己的话,又重复了一遍给爸爸听,当然也夹杂着雄一的推断。
“据我分析,当时道子听到的,就是照相机‘喀嚓……喀嚓’的快门声,并且还是一次性成相的。”
“是吗?是波拉照相机吗?”
“从这些照片来看,拍照片的家伙,可以肯定就是那个司机小田切,照片上的这手套,是司机的专用手套。”
“嗯,小田切当时,确实是戴着这种手套开车的。身上穿的是黑色制服,扎着领带,鞋也和这照片上的一样。”
“这是出租汽车公司的工作服吧?”
“啊……对!……”父亲多田源吉点了点头,认可了儿子的推断。
“是夹层的,还是单层的?”
“嗯……对了,是夹层的。衣服的扣子有两排,还戴着工作帽,带幅檐的那种。”
“他还抽烟吧?”
“开车的时候倒是不抽,可平时抽得挺厉害。我有时也给他一些雪茄,就和他一块儿抽。”
“那家伙的头是光头?还是不搓油的、干巴巴的头发?”多田雄一有意反着问父亲。
“不,都不是,是抹过油的、挺整齐的头发。”父亲摇头回答道。
“他的头油味道很大吗?”
“嗯,好像有些头油味。”
“还有,那家伙是不是老是干咳嗽?”
“对……是的。不由自主地就咳嗽,简直养成一种毛病了,好像控制不住似的。”
“这就对了!……与道子所说的那家伙,完全吻合。”多田雄一肯定地说,“罪犯一准就是小田切。”
“啊,我一开始凭着直觉,也认为是他干的。”多田源吉赞同地说,“欺辱道子的,一定就是那个小子。一开始装出一副热心肠的样子,都是为了蒙骗我……”
“你怎么能够把道子,托付给这样没有人性的家伙?!……”多田雄一恼恨地说。
“我真是老糊涂了!……”多田源吉恼恨地说,“在那之前,看他倒是挺老实的,路上让他代买东西,代我给商店付钱,哪怕是一毛的找头,他也不贪污啊。”
“那么,后来在旅馆里,爸爸向他询问时,那家伙怎么说?”
“他坚持说:绝对没有对道子,说什么非礼的话,和做什么非礼的事,回来的时候他在车上,发觉道子神情有些不对劲,还觉得很奇怪呢。”
“全是骗人的鬼话!不过,到底是流氓智力低下。这不,从照片上就露出了破绽,把这照有手套和鞋的照片,也一并邮寄过来了。”
“可我对这一点,倒有些捉摸不透。”多田源吉略有所思地说,“如果这信能说明这流氓的狡猾,可他怎么不怕会从照片上暴露自已。作为罪犯最害怕的是暴露自己。可这流氓是钟经不正常,还是头脑简单,这家伙到底该算哪一类?……”
“也许那家伙觉得反正身体部位没有暴露,只要能够敲诈一笔钱就行。再说照片上又是戴着手套,看不到手和脚,那恶棍真是太贪心了。”
“嗯,有道理,但我总觉得……你看是不是报告警察的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