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青。桦鬼发狂的原因是神无。也许他本人不在意,然而不习惯听到“退学”这个词的神无,心底燃烧起某种让桦鬼平安毕业的莫名使命感,于是他神态严肃地点点头。
“期限是多久呢?”
她问,发现话筒有点奇怪。刚才还能够听到忠尚的声音,现在连杂音都没有。她喂了好几声都得不到回应,拿开话筒,看到桦鬼蹲在自己旁边,受伤拿着被拔下来的电话线。
“华、桦鬼!”
“谁打电话来?三翼?”
他扭头问,那可爱得不得了的姿势叫神无屏息。用可爱来形容年纪比自己大的男性是不正确的,但他静静盯着她、乖乖等待回答的样子怎么看怎么可爱。
“是爸爸。”
神无回答,桦鬼送了口气。烙印一辈子都不会消失。即使神无选择了桦鬼,烙印的鬼也始终认为神无是“自己的新娘”。但神无不知道这事实,也不明白桦鬼为何妒忌。
桦鬼放下电话线,站起来,夺走神无手上的话筒归回原位,然后张开双手想要拥抱她——动作停顿。
这次轮到玄关的门铃轻轻响起。
“桦鬼,有客人。”
神无说,桦鬼咋舌,脸色严峻地走出寝室,拿着钥匙走向玄关。神无来回看着桦鬼的背影和寝室,双眼圆瞪。昨天他开门的时候,是从厨房拿出钥匙的。所以神无努力在厨房寻找——结果找不到,只好放弃。看来他每次都会改变隐藏钥匙的地点。难怪会找不到,神无困惑地笑笑,跟在桦鬼身后来到玄关,看到门后的是拿着食材的萌黄。
“你要求的东西。有什么不足就打电话给我。”
萌黄把食材递出来,尽量简短地跟桦鬼说,然后笑了。神无也面露微笑。门板迅速关上。萌黄没有对他们窝在房间不上学的事情有任何提醒。
桦鬼无言地俯视食材。
一抹温柔的笑容浮现在他侧脸上。
桦鬼在夜半醒来。
看看时钟,凌晨一点,神无熟睡在桦鬼的臂弯中,一动不动。眯眼看着那张全心信赖安然的睡脸,桦鬼忍住呼吸吻了吻她,埋在她颈项中吸取神无的香气,然后小心地滑出床铺外。放轻脚步,忍住气息,走出房间。
四楼的门锁比较特殊,但也不是绝对。如果对方是普通人还能有效阻挡,不然就无效了。桦鬼快步穿过走廊,在拐弯处停下脚步。
有人,而且是复数的。
“谁?”
“请把新娘交给我们。”
站在灯光下的是自称选定委员的鬼。想要夺走神无的男人。他背后还有三个鬼——身上缠着绷带。
“关于新娘选定的事,你应该也承认了。”
“我拒绝。”
原本选定委员来咨询时他就没有承认。当时桦鬼头脑混乱要搞清楚,但男人早就擅自解释,认为他确认了。
看到被破坏的门锁,桦鬼沉下脸。桦鬼不喜欢这房子的装饰,神无却很喜欢。被他们这样毁坏,而且还穿着鞋子进入室内,着实叫他生气。
“告诉‘上头’。神无是我的新娘,我不会把她让给谁。有怨言就直接来找我。”
当然,即使别人来投诉他也不会理会。几乎不想跟任何人说话的程度。但是这样说过后,他们会告知上头吧。
——他是这么想的。
突然,房子内的气氛突变。到底是什么呢,是他们能应付得来的吗?桦鬼眯起金黄色的眼睛,早就进入战备状态的男人们动摇了,变得怯懦。
“要来吗?尽可能别弄脏这里。”
为了神无,他不想跟人打斗,但有些人必须斥之武力。桦鬼生气地质问戒备的男人们,跟敌人力量有一定差距时,要控制攻击力道不杀死他们意想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