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已是极为不易。”
云梦公主神色自得,终于笑道:“不错。那帮倭贼真以为本公主好欺负?本公主早想教训他们了,这次过后,看他们还敢不敢嚣张。我们立了大功,父皇肯定喜欢。”
原来她和叶雨荷到秦淮河追踪忍者下落,叶雨荷发现竟有不少忍者汇聚河上,不由得大奇。习兰亭、云梦见状,请卫铁衣调动连弩营前来帮手,暂时埋伏在河岸旁密林之中。
叶雨荷无意发现秋长风去个画舫,又见忍者向画舫凝聚,当下潜水接近画舫,救出秋长风,将计就计,将藏地九天等人引到密林旁。
卫铁衣见状,当然不肯错过机会,发动连弩,射杀忍者大半。
这件事说起来,倒有七分实力、三分运气,但重创忍者,毕竟是事实,也值得云梦公主自傲。
见秋长风躺在地上,还是昏迷不醒的样子,云梦公主恨得牙关发痒,一脚踢过去道:“你也有今天吗?”
云梦公主见到秋长风就讨厌,一方面是因为对锦衣卫帮助二哥汉王没好感,另外一方面,却是因为这些天来,秋长风总是阴魂不散地跟在她身边,好像要偷回《日月歌》,害得她没有一日睡个好觉。
叶雨荷不经意地拦在秋长风身边,低声道:“公主,他中毒了。”她虽也看不惯锦衣卫,但终究觉得秋长风和别的锦衣卫有些不同,倒不想他昏迷时被人羞辱。
她并不知道,她拦在秋长风身前的时候,秋长风本是铁青的脸色,突然变得有些柔和——柔和的有如温柔的明月,可谁都没有留意。
云梦公主一脚没有踢到,闻言叫道:“他不是很能吗,怎么还会中毒?好呀,最好他毒发身亡了,也能一了百了。”
一人远远笑道:“公主错了,秋长风还不能死。”那人远远走来,神色儒雅,正是杨士奇手下的谋士习兰亭。
云梦公主见了,愤愤道:“别人都死了,他为什么不能死?他今天晚上,下了这家画舫,又去了那家画舫,忙忙碌碌,也不知丑。”她早就知道秋长风先上了媚娘的画舫,又去了云琴儿的画舫,只觉得秋长风不但讨厌,而且风流,怎么看秋长风都不顺眼。
其实她心中,还有个古怪的念头。当初她在客栈时,百般用美色勾引秋长风,秋长风看起来都只有那么丁点的心动,反应远低于云梦公主的想象。本以为秋长风可能会有断袖之癖,可如今推翻了她的假设,她心中难免愤然去想,难道我一个堂堂公主,竟然还比不上秦淮的歌姬?
习兰亭提示道:“公主不是一直想压过锦衣卫吗?如今你压过秋长风,又大败忍者,若是把秋长风送给上师,你觉得上师会怎么想呢?”
云梦公主醒悟过来,终于放弃了古怪的念头,拍手笑道:“上师肯定认为锦衣卫都是一帮窝囊废,这一来,纪纲肯定面上无光了。”
习兰亭笑道:“非但如此,上师还会认为公主宽宏大量,而且能力非凡。如此一来,公主如果求上师什么事情,上师定会酌情考虑。”
云梦公主怦然心动,不经意地触摸下高耸的胸脯,感觉硬硬的书还在,问道:“可上师什么时候会来?我真有点等不及了。”
习兰亭缓缓道:“公主不用等了,上师已到了南京,就住在乌衣巷。公主要见上师,天色已晚,不如明日……”
云梦公主跳了起来,叫道:“事情紧急,还等什么明日。再说秋长风中毒了,片刻也耽误不得,我们这就送秋长风去见上师好了。”
其实她并没有把救秋长风一事放在心上,只想找个借口见上师罢了。见叶雨荷拎起秋长风,忍不住叫道:“叶姐姐,不忙,等我踢他一脚解解气再说。”
众人莞尔,向乌衣巷行去。
乌衣巷是风流之巷。这个风流,非秦淮河上千金换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