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机,一定是无线电联络仪了。
而当她来到了机场大厦外面的时候,有三个女学生模样的人,手拉着手,转出了墙角,来到了她身边不远处,停了下来。
不必问,那一定是警方的“保护者”了!
木兰花装着全不看见,她向街车站走去,钻进了一辆的士之中,说出了一个酒店的名字。那酒店倒是木兰花在启程之前就订好的房间的。
晨早上班时间的东京,交通之混乱,行人之匆忙,实在是笔墨难以形容的,木兰花在车中,向外看去,并看不到有什么人在跟踪她。
她几乎已要伸手进头发后面,将她已经用手碰到过,但是还不是确切地知道那是什么,好像是金属管子般的东西取出来看个究竟了。
但也在那一刹间,她发现那司机戴着一顶帽子,而后颈上露出了几根十分长的头发来,毫无疑问,那司机是一个女子。
当然,那也是警方的杰作了。
是以,木兰花又忍了下来。
她坐着不动,一直到车子到了酒店的面前。
木兰花才一下车,就看到那三个“女学生”,又手拉着手,走进了酒店,那一定是这个“司机”用什么方法通知她们的。
木兰花进了酒店,又在侍役的带倾之下,进了她预先订下的房间,她关上了门,闪身进了浴室,再关上门,然后,才将头发中的东西,取了下来。
木兰花自头发中取下来的东西是一只领带夹。
当木兰花第一次碰到这领带夹的时候,将它当成了一根金属管子,那是因为这只白金的领带夹,是相当细的圆管形的原故。
木兰花肯定了它的质地是白金的,然而它的份量又比正常的来得轻,于是木兰花更进一步地肯定,那圆管形的领带夹,当中是空心的。
但是木兰花并没有立即设法将之打开来。
她只是匆匆地抛去假发,除掉鼻上的假肉,从眼中取出使她眼珠变色的,极薄的胶片,然后,又打开旅行箱,取出一个橡皮人来。
她拉动了一个拴,橡皮人立时充满了气,她将身上的衣服,穿在橡皮人的身上,将假发也戴在橡皮人的头上,然然将橡皮人放在一张沙发之上,弄好了角度。她弄妥的角度是,自对面建筑物透窗望来,或是自钥匙洞中望进来,都只能见到侧面。
那样,看来就更像真人。
木兰花布置那橡皮人的最后一个步骤是将一本书放在橡皮人的双手之上。事后,她再为自己进行另一种截然不同的化装。
总共只不过十五分钟,木兰花已经完全改了样子,她看来纯粹是一个新潮派的男青年,头发长,穿着长裤和横条纹的运动衫,和看来大约五天未剃的胡子。
现在,问题就是她如何离开酒店的房间了!
她将浴室的窗子推开半呎,向下张望。
她的房间是在三楼,本来,那是可以轻而易举地向下爬下去的,但是她却看到,窗下是一条死巷,而在死巷的二端,有两个人守着。
木兰花估计他们也是警方的人。
她关上了窗子,又打开了房门,也不行,房门外,那三个“女学生”全在。那么,临街的窗子,是不是可供利用呢?
木兰花只不过向窗口望了一眼便完全否定了!
因为,外面是一个广场,有一个喷水池,人十分多,她如果在那里爬下去的话,才跨出窗口,便一定可以听到好几十下尖叫声了。
木兰花不禁踌躇了起来,她并不想使用武力,可是她怎么出去呢?她再回到了浴室中,从窗缝中向外,张望了一回。
那条死巷只不过六呎宽,一边是酒店的后面,另一边,则是一道十二呎高的围墙,而那边,是一个建筑地点,并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