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明天算起刚好是一个礼拜后,星期五晚上。”
“这可能有点问题,通知得太晚了。”
“上次集会他们告诉我们的。我们能去吗?”
“我不知道,我现在有个案子,我不知道它会拖多久。或者我可以挪出个几小时。”
“我想这是个颇重要的案子吧?”
“我正试着帮的这个男人被控谋杀。”
“是他干的吗?”
“我不认为是,但是这跟知道怎么证明他没干是两回事。”
“警察没办法调查、解决吗?”
当他们不想的时候,他们不会,我心想。我说:“嗯,他们认为我的朋友有罪,他们懒得再进一步去查,所以他才找我帮他。”我按摩我的太阳穴,因为它开始颤动。“听着,我们就这么办。你先去安排,好吗?我明天会寄钱给你妈,我会额外寄四十五美元的票钱,如果我不能去,我会让你知道,你就可以把票给人,跟别人一起去。你说怎么样?”
电话那头停顿了一会儿。“事实上,杰克说他愿意带我们去,如果你不能的话。”
“杰克?”
“他是妈妈的朋友。”
“嗯。”
“但是你知道,这应该是父子联谊活动,他不是我们的父亲。”
“对。你可以等一下吗?”我并不是真的需要喝一口,但是我不认为这对我有什么坏处。我盖上瓶盖,然后说:“你跟杰克处得怎么样?”
“哦,他不错。”
“那很好。你看这样如何:如果我可以,我就带你们去,如果不行,你就用我的票带杰克去,好吗?”
我们就这样决定了。
在阿姆斯特朗酒吧,我对着四五个人点头招呼,但是没有发现我要找的那个人。我坐在我平常坐的位子,当特里娜过来的时候,我问她道格拉斯·富尔曼是否来过。
“你晚了一个小时,”她说,“他进来,喝了一瓶啤酒,付了钱走了。”
“你知道他住在哪里吗?”
她摇头,“在附近,但是我不知道在哪里,干嘛?”
“我要找他。”
“我问问唐。”
但是唐也不知道。我喝了一碗青豆汤吃了一个汉堡,当特里娜给我送咖啡的时候,她在我对面坐下来,把她小而尖的下巴放在手背上。
“你的态度很古怪。”她说。
“我一直都很古怪。”
“我是说,以你来说很古怪。你要不是在工作,就是在担心某些事情。”
“也许都有。”
“你在工作吗?”
“嗯。”
“所以你在找道格拉斯·富尔曼?你为他工作吗?”
“为他的一个朋友。”
“你试过电话簿了吗?”
我用食指触触了她的小鼻子。“你应该去做侦探,”我说,“也许你比我做得更好。”
只是他的电话没有登记。
在曼哈顿的地址名录上有大约两打叫富尔曼的,叫弗曼的有四打,还有一些叫费尔曼和费尔明的。我在旅馆房间里将这些电话集中起来,然后从楼下的公共电话打出去,偶尔停下来去跟维尼多要几个硬币。从房里打出去的电话收费加倍,没有目标的浪费硬币已经够恼人的了,更何况加倍。我试了在阿姆斯特朗酒吧两里半径内所有的富尔曼,不管怎么拼的。我和许多与我的作家朋友同姓、甚至一些同名的人讲话,但是没有找到认识他的人。在放弃之前,我已经花了很多硬币。
大约十一点,也许再晚一点,我又回到阿姆斯特朗。几个护士占了我常待的那张桌子,所以我就换到旁边那一桌。我很快地看了拥挤的酒吧一眼,确定富尔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