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紧查阅昨天的报纸。果不其然,报纸上登了一则短讯——爱知县安西市烟中一座名叫“CORPO福泽”的公寓七层,发现了女尸。我当即把此事告诉了御手洗,可他并未显出特别得意的样子,似乎这对他来说是情理之中的结果。御手洗问我死者是不是身材矮胖,可报道对其样貌只字未提。
“真让你说对了,御手洗君,我深感佩服!”我对御手洗说道。
“啊,是吗?”
说完,御手洗回到沙发上,拿起合上的书,手指放到书签上,准备继续看书。对他而言,短暂的头脑体操结束了,然而——
“嗯?怎么是两具。”我说道。闻声,御手洗又抬起了头。
报纸是东京版,所以报道很短。要是名古屋版的话,一定报道得更详细。报道的内容与御手洗的洞察毫无二致,但也有意料之外的内容,那就是安西市公寓中发现的女尸不是一具,而是两具。
两具女尸中,一具是案发现场的住户,名叫祖父江宣子,现年四十四岁,是一家酒吧的老板,未婚,膝下无子,单身度日。死因是被利刃割断颈动脉。室内还找到了行凶用的菜刀。
另一女子身无外伤,死因和身份皆未查明。但该不明女子穿的衣服上沾有祖父江宣子的血,故警方认为二人曾发生过争执。此案还在调查中。
我把报道给御手洗看过后,他对我说:“县警署或安西警署应该成立了专案组。咱们手里掌握了一些信息,若把这些信息提供给他们,不就能打听到现场的情况了吗?”
他又说:“距离案发已经过了一天一夜,调查也在继续吧。倘若他们陷入了僵局,说不定就该咱们上场了,所以你还是打个电话问问吧。”
尸体竞有两具,这个意外让御手洗做出了向警方打听案情的决定。若没有这个意外,今晚的游戏也许将就此落幕,而他也会毫不犹豫地继续看书去了吧。
一看表,已是夜里十一点。这么晚了,打电话不太好吧。我惴惴不安地给安西警署打去了长途电话。不出所料,安西警署已经成立了富泽公寓杀人案的专案组。我并未特意报上姓名说明身份,对方却说专案组正有一人值班,马上为我转接了电话。
电话转到专案组后,一位名叫三宅的调查官接了电话,或许值班的人就是他吧。我对他说:“您好,我叫石冈,是替一个叫御手洗的人从横滨打来的电话。”怎料对方竟说:“什么?你是说御手洗先生?”声音颇显惊讶。
“是那位横滨的名人吗?”对方又问。我反倒大吃一惊,赶忙问道:
“他很出名吗?”
对方旋即回答:“刑警同事老提起他。不瞒您说,今天我还想给他打电话呢,可不知道号码……哎呀,太让我惊讶了,谢谢您打来电话。”
道过谢,对方说道:“您有什么消息要告诉我吗?”
闻言,我便把刚才收音机的深夜广播里提到的前天深夜有一女子行为怪异一事,以及御手洗由此推断出附近发生命案的事告诉了他。见三宅兴趣浓厚,我又把自己和御手洗刚才的谈话——也就是御手洗的推理过程——毫无隐瞒、一字不差地说给了他。
三宅听罢,惊愕万分,同时也显出钦佩之意。这当然是因为御手洗的推理能力卓越超群,但这并非主要原因。对方之所以惊愕,恐怕是因为知道了死在现场的其中一人在临死前做出了如此诡异的举动。
“居然有这种事……嗯……”
得知那女子的怪异行为后,三宅显得愈加困惑,语调变得低沉起来。不过,我比他更困惑,只怕御手洗也是一头雾水吧。雨夜在路上折伞的女子居然重返公寓七层那个自己亲手炮制的杀人现场,而且还死在了那里。得知此事时,我着实震惊不已。
那个害怕因为身上是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