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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的人,吓死我了,你说是吧——”

    说着,宣子从地上捡起一样东西。那东西在宣子的手掌上蠕动,定睛一瞧,是只银色的小动物。雪子以为是老鼠,却并非如此,而是仓鼠。原来宣子养了只仓鼠。再一瞧,只见对面地上的角落有个金属笼子,笼门开着。

    “真让人惊讶,你精神不正常吧?”

    雪子说道。听到这话,宣子回应说:

    “此话恕我原话奉还。这个阿姨真可怕,是吧,彻彻?她是哪儿来的呢?会回到牢里去吧?要钱的话直说不就行了?”

    宣子明显是在和宠物说话。

    “钱?”

    “这世道真可怕,居然还有这么恐怖的人。”

    “这话应该我说!”

    “可得当心啊,哦,太可怕了。彻彻呀,今后不管谁来,可千万不能开门呀,记住没?”

    “不管怎么说,要是你信守承诺回到车上,我母亲就不会死。车上也有厕所,为什么还要下车?”

    闻言,宣子竟悠然自得地哼起了歌。

    “你打一开始就没想回来,也知道不回来的话我母亲会被杀。明知如此却不回来,所以说我母亲是你害死的!”

    宣子“啦啦啦”地唱着歌,蓦地从沙发上站起,踩着舞点在屋里溜达。

    她笨拙的动作也让雪子作呕。雪子儿时曾跳过芭蕾,虽然那时才上小学,却是舞蹈队的主力。

    “碰到这种事,任何人都想逃,都想赶紧下车。所有人,包括我母亲,都在极力地忍耐,你却……”

    雪子坐在沙发上,扭过头说道。

    “你可真逗,巴士劫案的主谋是谁?我吗?你不去谴责劫匪,凭什么要来指责我?”

    宣子这次准确无误地使用了“巴士劫案”一词。

    “凶犯已经被捕了呀。你却跟这儿逗仓鼠。”

    “那不叫仓鼠,叫金丝熊。”

    “都一样吧。那不就是仓鼠吗?”

    “二者完全不同。仓鼠一般指的是金色那种。”

    “叫哪个都可以吧!”

    “不可以,它俩可是截然不同的动物。”

    “不管怎么说,你根本用不着下车。”

    “因为我当时正值经期,身体不适嘛。”

    宣子唱歌似的说道。这女人又来这套。她知道,只要搬出经期,男人自会知趣而退,经期俨然成了她的杀手锏。

    “经期不适的人多了,我也不适。”

    “你太邪恶了!”

    踉跄起舞的宣子突然停下脚步,滑稽地指着雪子说道,随后猫着腰哈哈大笑。笑声过后,她缓缓直起身,指了指自己说:

    “这个人是天使。在这龌龊的世界上,只有我跟彻彻是天使!”

    “龌龊的人是你!”雪子愤然言道。

    “青少年当有大志!”

    宣子突然叫道,接着走向阳台,一把拉开门,深吸一口气,声音朗朗地喊道:

    “瞧一瞧看一看,这里有个神经病!”

    雪子心下烦闷,默然不语。

    “啊,心情好爽!”

    宣子说完,慢悠悠地拉上玻璃门,回身对雪子说:

    “哎呀,我去泡杯茶吧。”

    “不用了。”雪子当即回绝。宣子却并未在意,晃悠悠地去了厨房。

    “你看,我是不是很有教养?只要家里有客人,不管怎样我都要沏茶,早就成了条件反射。这些礼节不都是从小培养的吗?”

    听语气,她不像在说笑。至于她要沏什么,雪子不得而知。

    “我不是说了不用吗!”

    话音未落,雪子也站起身,朝宣子走去。越过宣子肩膀,她看到一只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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