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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之间,无以为对,我却不能说此不出声。我自喝了一大口酒,冷冷地道:“我是人,看来帐中三个,只能自喝自的了!”

    我的话,也不很客气,他指齐白是“半人不鬼”,我则直指他是鬼了!

    他“哈哈”一笑:“好得很,我也是人,又是鬼!”

    他说着,举壶向我,我冷然:“自称是人的鬼多的是!”

    他又是一笑,不再邀我喝酒,自顾自大口喝酒,转眼之间,将一壶烈酒,喝个精光(还有一公斤),他放下壶来,道:“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我只说我的话:两位请回吧,哪里来的,回哪里去,这里没你们的事!”

    对于他这样的态度和语气,我和齐白的反应一致,都是几声冷笑。

    那神秘高人在说了之后,忽然笑了起来,那面具——如果那真是面具的话,一定其薄无比,因为在他笑的时候,可以清楚看到他面部肌肉的运动,整个鬼怪的狰狞的脸,也就是活的,叫人想把视线立即移开去,可是却又难以避得开。

    他一面笑。一面用压低了的,听来更是难听的声音。指着齐白说:“对你来说。维持现状不变,不是最好么?起了变化之后,会发生什么事,对你来说,太不可测了!”

    在炉火的掩映下,齐白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显然对方的话,说了他的心事。

    但是齐白还不忘掩饰他的身分,他干脆地道:“真不明白你在说些什么!”

    神秘高人徒然发出了一阵纵笑声,他的笑声高吭之至,竟然把围着营帐呼啸的寒风声,也压了下去。他一面笑,一面道:“你明白,你太明白了!”

    齐白震动了一下,用求助的眼光,向我望来,这时,我心中已暗自吃惊。因为我感到,不论我和齐白,化装得如何巧妙,身分掩饰得如何妥善,那神秘高人,根本一掀营帐走进来时,就知道我们是什么人了。

    他所说的话,甚至极其露骨,已经超过了暗示。

    我吸了一口气:“如果阁下致力于改变,那么,我们自要奉陪!”

    听起来,我和神秘高人的对话,像是在打哑迷,但是如果知道了前因后果,来龙去脉,自然可以理解。

    我们的话,其实都是围绕着“一〇九A”究竟会落在谁的手中而发的。齐白曾作过“三种情形”的分析,而我认为,对齐白来说,最好的情形,是那“一〇九A”根本永不出现,也就是说,他的处境,维持不变,那么,他和李宣宣,堪称神仙生涯。不然,任何一种情形,对他来说,都要面临不可测的改变——这一点,和神秘高人刚才不客气地告诫齐白的话,完全一致。

    但神秘高人摆明了要找成吉思汗墓——真正的目的,是找“一〇九A”,我不知道他代表哪一方面给他找到了也就意味着现状的终结。

    所以,他要我们离去,也就不符合我们的利益,我才说了那几句话,表示我们不能任“一〇九A”落到了他的手中。

    他显然明白我的话,只见他仰着头。在那样的角度下,炉火映着他的鬼脸,格外阴森。奇怪的是,虽然他仰着脸,可是我仍可以感到他双眼闪着幽光。

    刹那之间,帐中的气氛,紧张之至,事态的发展,对齐白影响最大,所以他有点沉不住气呼吸很是急促。

    过了好一会,他才道:“我和你们,其实并无利益冲突,目的一致。”

    我已压低声音:“请你说得具体一些。”

    神秘高人低下头来,目光炯炯,逼人而视——他显然通过有色隐形眼镜,或是别方法,使得他的眼珠,看来绿幽幽的,极其骇人所以当他向我望过来的时候,我便陡然震动了一下,随即用力摇摇头。

    因为在那一刹间,我竟然觉得,他的目光,十分熟悉。但当然是陌生的眼光,不但陌生,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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