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可不是怪人吗,自己可是领教过的。
“岩田雄治呢?”
“嗯?”鸟越由佳里愣了一下,迷惑地歪着头,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
这种现象叫做“在忘却中逃避”。在女性犯罪者中,这种现象是很常见的。在不打算承认自己罪行的时候,有意识地忘记自己与涉及事件有关的一切。
“那么,木山秀之呢?你客欢木山秀之吗?”
小女孩儿鸟越由佳里非常肯定地使劲儿点了点头。
“啊……是怎么个喜欢法儿?”
“特别喜欢……”鸟越由佳里笑着说。
吉敷竹史不知道小女孩儿鸟越由佳里口中所说的“特别喜欢”到底是什么意思,又问:“你爱他?”
小女孩儿鸟越由佳里毫不犹豫地回答说:“爱!”
“你的意思是,将来愿意跟他结婚?”
“是。”鸟越由佳里回答得很干脆。
“所以,你不能原谅欺负木山秀之的那个家伙,是不是?”
鸟越由佳里歪着头想了半天,也没想出结果来,一直歪着头呆着,意思是不知道。
“欺负老实人的家伙,是不能原谅的。叔叔能理解。”吉敷竹史还想说:所以我才选择了做刑警这个职业,但是他没有说出口。
“不能原谅的,是自己!”小女孩儿鸟越由佳里一宇一顿地说,“我们班的同学,都是这么想的。”
原来如此!吉敷竹史不由得眼睛一亮,看来有可能突破。
“哦?是吗?”在吉敷竹史看来,孩子们是带着罪恶感,去实行那个杀人计划的,“那个欺负人的同学,是不是很可怕?”吉敷竹史问。
一个班就是一个小社会,老实孩子都是小绵羊,欺负人的孩子就是大灰狼,这跟大人的社会是一样的。
没想到小女孩儿鸟越由佳里却摇了摇头,并不赞同吉敷竹史的说法。
“我说的不对吗?”吉敷竹史有些惊诧。
小女孩儿鸟越由佳里点点头。
“你的意思是。”
“大家都想考上好高中。”
“哦,中考啊。”
“对,要是考不上好高中,那就糟啦。”小女孩儿鸟越由佳里笑着说道。
“哦?嗯。”吉敷竹史沉默了。两个人都沉默了。
沉默中,吉敷竹史想了很多。是的,一个班就是一个小社会,但是这个小社会,跟大人的社会是不一样的。“教室就是社会的缩影”这个说法是不正确的。孩子们都是小绵羊,但是,这群小绵羊的心里充满了“万一考试失败了,怎么办”的不安感,这里的竞争比大人的社会更残酷。
吉敷竹史小的时候,也体会过这种不安感,但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现在的大人们,虽然考虑到了孩子们的这种不安感,但也只停留在考虑,并没有设身处地地为孩子们着想,为他们排忧解难。孩子们的不安感,关乎孩子们的生命。现在,自杀的孩子还少吗?如此严重的问题,如此恐怖的现状,如果不回到自己的中学生时代,是很难以理解的。
这样看来,他们充当这个杀人事件的凶手,就是不足为怪的了。如果不是毎天与死亡为邻,就不会产生杀人的构想,也没有杀人的胆量。这群孩子,比任何大人都具有犯罪的可能性啊。
“嗨,由佳里同学,叔叔有一个问题,怎么想都想不明白。我想弄明白这个问题。你告诉叔叔,为什么会有欺负人这种事情发生呢?”
小女孩儿鸟越由佳里的视线转向河面,静静地看着反射着太阳光的河水。她没有吭声。
“喂!由佳里,听见叔叔的问话了吗?为什么会有欺负人这种事情发生呢?”
“我觉得那是因为心里太憋闷,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