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认为小渊泽茂老师是自杀吗?”
“我认为?怎么?不是自杀吗?”
“说是他杀的意见,也不是没有。”
“啊?”山村裕的母亲第一次抬起头来,“真的吗?”
“您怎么看?”
“我……我不知逋。”
“如果是他杀,您认为凶手最有可能是谁呢?”
“这种事情……我不知道。”
欺负人的小集团成员山村裕的母亲,是不可能随便把自己的意见说出来的。想到这里,吉敷竹史内心有些焦急起来。
“恨小渊泽茂老师的人肯定是有的,而且您也肯定有您的看法!您认为是谁?把您的意见说出来好吗?”
“我……”女人只说了一个“我”宇,就不再往下说了。吉敷竹史耐心地等待着,一边等,一边意识到自己问话的方式,带有诱供的嫌疑,而且,他开始觉得自己心里没底了。
“我不知道。我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我也没有说出自己意见的资格。”
“不能这么说,山村太太,我希望您把您的意见说出来。恨小渊泽茂老师的人是谁?在哪儿?”
“不知道。不知道……我……”
“您不可能不知道吧?”
“吉敷竹史先生!”菊池插话了,“您站在山村太太的立场上想想看,像您这样问人家,是不是太过分了?”
吉敷竹史愣住了:太过分了吗?也许是太过分了吧。沉默了好一阵,吉敷竹史才找到合适的词语继续问道:“山村太太,不管您在这里说过些什么,我们都会为您保密,不会对任何人讲。为了侦破案件,我问的这些问题都是必要的。”
吉敷竹史的这些话,与其说是说给山村太太听的,倒不如说是说给他自己听的。
“请您回答我,恨小渊泽茂老师的人,是不是一对夫妇?这是明眼人一看就明白的,对不对?”
山村太太慢慢地点了点头。
“这一对夫妇,就是木山夫妇吧?”
山村太太又慢慢地点了一下头。
“那么,山村太太,我想问您,恨小渊泽茂老师的人,除了木山夫妇以外,还有别的人吗?”
对于这个问题,山村太太马上干脆地摇了摇头。这是吉敷竹史第一次看到山村太太如此干脆的动作,换句话说,她是第一次主动表达自己的意思。
“小渊泽茂老师,从来不遭人嫉恨吗?”吉敷竹史的这个问题,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具有挑战性。
“这个优柔寡断的中学老师,除了木山秀之自杀事件以外,再也没有做过遭人恨的事了吗?”
山村太太使劲点了点头。这次点头表达了她自己的强烈意志,完全不是那种顺水推舟、敷衍了事的态度。
“小渊泽茂老师,是个好老师啊!事件发生以后,被人们说这说那,威信降低了很多,但是,我仍然认为他是一个好老师。我儿子能有那么一个好老师,怎么说呢,我打心眼儿里感激。作为一名老师,该做的都做了,可以说不辞劳苦。就说我儿子吧,被人认为是欺负人小集团的成员,小渊泽茂老师经常教育他,帮助他,还到我们家来过好几次呢……”
“小渊泽茂老师对您说过:您儿子是欺负人小集团的成员吗?”
“没有那样说过。相反,我问他:我儿子是欺负人小集团的成员吗?他说不是,山村裕同学可不是那种孩子,山村裕同学是个心地善良的好孩子,不过,经常跟岩田雄治同学在一起玩,闹得过头了一点……”
“闹得过头了一点……”吉敷竹史把山村太太的话小声重复了一遍,又问道,“小渊泽茂老师跟岩田富美子在男女关系问通上有些不检点,您以前知道这事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