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谁呢?”山敦问。“我了解我所有的手下,我告诉你们,而且很久了。”
“总之,”约翰逊接着说,“如果船长出现了,无论是人是鬼,我们都接纳他,但从这封信中不能得出另一条教益,或者另一条信息吗?”
“什么?”山敦问道。
“这就是我们不仅要去麦尔维尔海湾,还要去史密斯海峡。”
“您说的有道理,”医生又说。
“史密斯海峡,”理查德·山敦机械地重复。
“显然,”山敦接着说,“‘前进’号的目的不是寻找西北航线,因为我们将把通向那里的唯一入口抛向左边,就是朗卡斯特海峡。这就预示着我们要在陌生的海域进行艰难的航行。”
“是的,史密斯海峡,”山敦回答,“这就是美国人卡恩1853年走过的路线,危险多大啊!很久人们都以为他在这些恐怖的海域失踪了!既然要到那里去,就去好了!但要到什么地方?到极点吗?”
“为什么不到呢?”医生嚷道。
一想到这种疯狂的举动,水手长不由地耸了耸肩。
“总之,”詹姆斯·沃尔又说,“还是回到船长这个问题上来吧,要是他存在的话,我在格陵兰海岸上见到的只有迪斯科岛或者厄泊纳未克的房屋,他或许会在那里等我们,再过几天,我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但是,”医生问山敦,“难道你们不想让船员们知道这封信的内容吗?”
“只要指挥官允许,”山敦回答,“我没有意见。”
“为什么要这样?”医生问。
“因为一切奇怪的、虚幻的东西从根本上来说,都会令我们的人丧失勇气,他们已经对于这种方式的航海的命运感到非常焦虑。因此,如果将他们推向超自然,就会产生不良后果,在关键时刻我们就再也无法指望他们了。您是怎么想的,指挥官?”
“您呢,医生,您是怎么想的?”山敦问。
“约翰逊先生,”医生回答,“在我看来,说得很有道理。”
“您呢,詹姆斯?”
“除非有更好的主意,”沃尔回答,“我同意这些先生的意见。”
山敦思考了一会儿,他又把信认真地读了一遍。
“先生们,”他说,“你们的想法的确很好,但我不能采用。”
“为什么这样,山敦?”医生问道。
“因为这封信的指示是非常明确的,它们要求全体船员知道的是船长的赞扬,而且,到现在为止我一直盲目地服从他的命令,无论这些命令是以什么方式向我传达的,我不能……”
“但是……”约翰逊接着说,他担心的正是这样的传达会对水手们的心理产生的影响。
“我的正直的约翰逊,”山敦又说,“我理解您为何固执己见,您的理由非常充分,但是读读这句话:
“他请您向全体船员表示感谢。”
“就这么干吧,”约翰逊接下去说,他毕竟是一个严格遵守纪律的人。“应该把全体船员都集中到甲板上吗?”
“干吧,”山敦回答。
船长来信的消息很快就在船上传开了。水手们准时来到巡察哨上,指挥官大声朗读了那封神秘的来信。
这封信带来了阴郁的沉默,船员们各自浮想联翩,克里夫顿有了可供迷信想象的资本,他认为在这件事中狗船长起到了相当大的作用,当他碰巧在路上遇到它的时候,他没忘记跟它打招呼。
“我跟你们说什么来着,”他对水手们重复着,“这头畜牲会写字。”
大家对这种看法无力反驳,连木匠贝尔也弄得无言以对。
但是,对于每个人来讲有一点不容置疑,尽管船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