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张将军后人,请冯翁帮帮忙。”
冯大乱这才道:“我可以将知道的告诉你们,但你们可不能说是听老汉我说的。全大道这个人不是什么好人,但他还真不是个爱吃喝嫖赌的人,大概跟他以前出过家当过和尚有关。听说……老汉我只是听说,没有亲眼见过啊,听说他曾好几次进过汪寡妇的门。”
沈周道:“汪寡妇,就是那被朝廷立坊表彰的节妇么?”冯大乱道:“嘿嘿,这条街上还有第二个汪寡妇么?还想知道别的,可以去问蒋翁,就是那边开杂货铺的,他家铺子就是租的汪寡妇的房子,后门跟她家是相通的。不过蒋翁口风很紧,别抱太高期望哟。老汉我得去打酒了,回见啊。”
包拯三人遂来到那汪寡妇门前,却见黑色大门紧闭,从门缝中望不见一丝灯光,颇有阴森鬼魅之意。
沈周道:“自古以来都是寡妇门前是非多,莫非这汪寡妇耐不住空闺寂寞,跟全大道暗中私通,所以全大道将所有的钱财都交给了她保管?”
忽闻见一股异味,本能地回过头去,却见一名青衣妇人站在身后,三、四十岁年纪,身材瘦削,衣袖高挽,手里提着一只漆黑马桶,怪味正是从桶里发出,显是刚刚倒完夜香。包拯三人一齐愣住,浑然不知道这妇人是谁,又何时来到了身后。
那妇人森然道:“我就是汪寡妇,你们是什么人,来我这是非之地做什么?”
三人尴尬万分,不知该如何自处。还是张建侯先道:“我们想打听一些全大道的事情。”汪寡妇冷冷道:“你们要寻兵书,直接去他家找不就是了,我可是什么都不知道。”径直步上台阶,推开大门,一脚跨入门槛,将马桶往地上一顿,转身便要掩门。
包拯忙叫道:“我们不是来寻兵书的,是来寻凶手的。”
汪寡妇愣了一下,重新走下台阶,上下打量了包拯一番,问道:“你就是那个小青天?”包拯道:“小青天不敢当,我叫包拯。这是我两位同伴。娘子,请你相信,我们是真心想找出杀害全大道的凶手。”
汪寡妇不无嘲讽地道:“官府都懒得追查,你们不过是一群闲得没事的富家公子哥儿,跟全大道非亲非故,有什么真心追查凶手?”张建侯道:“娘子这话可错了。我姑父包拯之前破的那些案子,没有一个当事人跟他沾亲带故,勉强算得上故的,也就曹教授是他老师,他天生就有公义之心。娘子可以不信,但南京人总不会平白无故地给他送个‘小青天’的绰号吧,大伙儿的眼睛可都是雪亮雪亮的呢。”
汪寡妇的目光稍微柔和了些,不再带有明显的挑衅意味,道:“我是寡妇,不便请几位进门。三位公子先去隔壁蒋翁铺子中少坐,我换身衣服就来。”
包拯等人遂来杂货铺中。这里卖些盐米、糖果、针线之类的日用品,兼卖铺主自己做的小吃。角落中有一张桌子,几条长凳。三人坐下来,各要了一碗浆水,几个烧饼,胡乱吃着。等了一刻功夫,汪寡妇从侧门出来,过来坐下,开门见山地问道:“几位公子预备如何找到凶手?”
包拯一直留意观察她神色语气,推测她与全大道关系非同一般。全大道被杀,街坊邻居人人漠不关心,她大概是唯一关心的人,也很可能是唯一的线索。当即小心翼翼地道:“娘子觉得谁有可能是凶手?”汪寡妇道:“这不是几位公子想要做的事么,怎么反倒问起我来了?”
包拯道:“嗯,我们有一些线索。但娘子比我们更熟悉全大道,直觉往往也更准。”汪寡妇道:“那可能性就多了,那些想得到兵书的人,哪个不想先得到消息,再杀了他灭口?”冷笑几声,又道,“不过听说凶手使的凶器是软剑,那样的人,应该不多了。”一边说着,一边便向张建侯腰间望去。
目光寒冷尖锐如冰,张建侯被她一瞪,竟然打了个冷颤,忙道:“我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