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骑军,与战国比之,已为军阵之重兵种。然,与后世比之,亦不如也。只因骑士之选,必得身法娴熟,精健之卒。故,所得精锐甚少,不成势也。且,战法战术,未得成形。只做步卒大阵之辅助,袭扰,哨探也。
自,项羽出世,领江东八千子弟,铁骑纵横,征伐沙场,骑军得以为重。然,因曹嘉入世,南海虎豹骑,亦战力非凡,为当世之猛军。
但,古人之智,不可轻之。今,项羽铁骑,亦皆配其类似马镫,战力飙升。另有陇西侯,太尉李信,经年战事,亦观其中之奥妙也。复有狡猾刘邦,虽势不可组骑军,亦备类似之物。
自此,虎豹骑之优,不复在也!然,战术战法,曹嘉亦有花样。是时,柴武、灌婴百无聊赖时,削之长竹,可非无用之物。
项羽九万大军,立十座浮桥,并于漳水之上。其势之盛,无可挡也。楚军搭桥时,虎豹骑视若未见,列队静观,楚军亦奇。项羽见浮桥已成,拔剑一挥:“渡河!”
楚军闻声而动,清清漳水,瞬间被一股红潮,分成两断。灌婴见楚军已至漳水中段,拔起十尺削尖长竹,握在手中。再观近两万秦骑,人手一杆青青长竹。
“投!”
随着喊声,漫天青竹,呼啸而出,似万笛同奏,谱一首催魂之曲!尖竹锋利,竹长身重,去势甚急,楚军举盾挡得住一击,挡不住再击。
青竹、黑甲、红衣、紫血、伴着清清漳水,如一副诡异风景之画!楚军渡河前锋,数千之众,皆身死河中。
“虎豹骑!归营!”
随着战马轰轰,秦军退去,楚军才从愣神中醒来。项羽大怒道:“此军,吾必灭之!杀将过去!”此时,已不用楚军冲杀,河对岸,已空无一卒。
待楚军渡过河岸,经刚刚一幕,士气低落。项羽见之,军势如此,怎可大战。于是之,跃马驻大军阵前,大声道:“众将士!此番援赵,实乃为楚,为天下苍生!今次大战,吾等既于此,不灭暴秦,誓不还乡!”
“不灭暴秦,誓不还乡!”
众将士闻言皆高声大呼,近十万人声,震颤天地。
“为明此誓,渡船皆沉!”
众将士闻言,鸦雀无声,心中甚惊,此誓竟为真?!上将军令,怎可违抗,掌舵军士,只得在数万大军注视下,将近千船只凿沉河底。
众将士今已明了,要想生还,只战胜一途也。此时,项羽复道:“今日饱食,备三日之粮,破尽釜甑。三日不胜,与秦军同亡!”
于此,众将士从失望至绝望,至疯狂,战意滔天。项羽此时,心得满意,此军势如此,焉可不胜!
“楚虽三户,亡秦必楚!”
是夜,数万楚军,军寨不立,军帐不搭,统统付之一炬,添为篝火。将士饮酒高歌,只待天明。夜凉如水,漳水涛涛,明月之下,万军齐歌。
“操吴戈兮被犀甲,车错毂兮短兵接。旌蔽日兮敌若云,矢交坠兮士争先。······”
同样的明月,不一样的篝火,曹嘉亦在与众将士,饮酒畅谈。只是下酒的烤羊,是秦军独有之特色。曹嘉登高大声道:“众将士!吾南海军,北上平叛,已有年余。此间,有兄弟离吾等而去,有兄弟已无力执剑,此是为何?”
“为大秦平叛!”
“为大秦守疆!”
曹嘉举杯敬天,环洒于地,复道:“为国尽忠,当是之。然,更为吾等身后之亲众,为南海福泽之地,永享太平。吾曹嘉,在此立誓,‘凡南海军士,逃除其名,叛除其命!残养其身,亡养其亲!’此誓永不违背!”
众将闻言,心潮澎湃,皆以身为南海军而荣。董翳三万秦军,亦受其感染,心绪难平。此时,有军士高呼,让将军作诗辞一赋,为以振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