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曹嘉入府拜见,心里激动万分,“大秦名将蒙恬被我救下了,嘿嘿!还救了俩,这真是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啊!唉!不得不佩服自己啊!”
正想着,蒙川迎出急道:“汝怎今日才至,二位家长急于见之。”
“我这不是来了嘛!再说,这段时间,我不得在番禺坐镇,观察形势啊!还好,朝廷没人来,任大人也没察觉,一切顺利。”两人边走边说,进至内院。曹嘉正色整身而入,蒙川一旁看了,很是感动。
“下官曹嘉,拜见大将军c郎中令。”
“无须如此,今吾二人皆乃一介布衣,更甚为大秦之罪人。”蒙恬黯然说道。曹嘉抬眼观察,面前的两位老人,已不复往日上位者的威仪,就像寻常老儒一般。
曹嘉不禁心酸道:“今势,乃大秦之劫难定数,实非一两人之所抗。二位大人无须自责。”厅内一时无声。
少时,蒙毅说道:“长史为吾二人,冒如此之大险,在此谢过。然吾有一虑,接吾二人到此为何?”
曹嘉笑道:“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我和蒙山c蒙川是兄弟。既然算出蒙家有难,哪有不帮忙的。接您二老来岭南,就是来安度晚年的。以后就喝喝酒c逗逗孙子,啥也别想啦!”
蒙恬c蒙毅听了一脸惊愕。蒙川尴尬解释:“此人言语时时如此,伯父c父亲,久而为常。”
其实不用蒙川解释,这两位什么没见过,都哈哈大笑,觉得曹嘉对他们口味。蒙恬笑道:“既是如此,汝可称吾为伯父,称吾弟为叔父,可行?”
“好啊!这是我的荣幸啊!这样,今后您二老的酒我包了。反正来这,我可没喝过啥好酒,蒙川贼抠!”又是一阵欢声笑语。可是曹嘉看的出,两位老者笑声背后的无奈c悲伤c不甘和对大秦的忧虑。
出了内府,曹嘉对蒙川道:“这段时间,二老似乎平静接受了这一切,但你还是要多多留意二老的情绪啊!”
“然也,二老为大秦风雨数十载,何其艰辛。吾意,今后大势勿向二老提之,如何?”
“行啊!另外,各地军中c官署的蒙氏子弟,将陆续由蒙山三关退入岭南。我意将他们分散入李目c战山两军,你看怎么样?”
“善!依汝之言,然汝不惧蒙氏日渐势大?”
“啊!你说啥?”看着蒙川的笑脸,曹嘉笑骂道:“你这厮,从不开玩笑,但这个笑话很冷,嗯!很冷!”两人会心大笑。
春去夏至,大秦这辆超级巨车,在二世胡亥c赵高的驱驾下,吱吱扭扭c不堪重负地往前行驶。此时的岭南三郡,却是又一番景象,在曹嘉古今结合,理论联系实践的发展中,民众安居乐业,越人完全融入其中。
此中唯不足者,乃赵佗。郡府内厅,任嚣听完曹嘉禀告,大怒道:“赵佗目无朝廷,目无郡令,竟不思还军,其心可诛!”
“下官已于年初,断其粮饷,其任未有退意,至今已令不达也。”
任嚣若有所思道:“令涉溪将象郡西南各关隘,加以重兵,防备之。”“诺!”
九九重阳,止于王族贵胄。这天,曹嘉受邀,到布山蒙府,参加蒙恬执意举行的祭祀典礼。看着蒙恬c蒙毅面朝北向,跪拜行礼,曹嘉不禁心中感慨,“大秦多铮臣,何以遭倾覆。”
此时由曹无伤执掌的密探网络,将一条条大秦的惊天消息,送在曹嘉手中,曹嘉为难,该不该告之二老。礼毕,众人围坐曹嘉“发明”的四方大桌,举杯痛饮。
良久,众家眷皆退,唯留二老,蒙川c蒙山和曹晓。曹嘉正声说道:“二老,吾将告知大秦现今之势,二老勿惊,且听吾言毕。”蒙川c蒙山虽略有耳闻,却只是听流民之言,盗匪猖獗,详情不知,所以也是和二老同样一脸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