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风猎猎,云随风动,在这片广阔的平原上,秦军快速的铺展开来。平原野战秦军所向披靡,可问题是西瓯军不会傻到放弃地形优势,来个对攻决战。这点任嚣也想到了,就在大军开拔的当日,柳江至红水再转入干流的路线上,两万余纤夫拉着一支神密船队前行。后纤夫转兵役,水路转陆路,就在今日与大军会合,这就是任嚣的底气。
彩色的令旗不断挥舞,秦军有条不紊的布阵,就像一架高速运转的钢铁机器。婴昶c李引c王奔c涉溪四部前突,左前军婴昶c李引对正南西瓯军山道大寨,右前军王奔c涉溪对西南镇龙山西瓯军防线,而在四部身后校尉布护持的才是此次大杀器!弩车,投石车和撞车,这就是两万多人跋山涉水运来的重型武器。
桀骏搭手一看,秦军阵中缓缓推进的重型武器震惊了,“此定从灵渠运至,秦国国力果然昌盛,吾族大不如也!”在看西瓯的军士们,看着那硕大的弩c手臂粗的箭矢,还有投石车高耸的投杆,脸上露出的是恐惧,不知所措。
桀骏看在眼里,他不想去责怪,不想去训斥,因为他知道过了今天,这里不知有多少人会倒下,甚至没有人会记得他们和今天的一切。
“西瓯的勇士们,秦人就在眼前,如若吾等惧怕弃守,那吾等身后之亲人会将如何?吾等之家园会将如何?为家园亲人,为西瓯,死战!”桀骏举剑高呼。
“死战!死战!”西瓯军士看着自己的战神,重新然起了斗志。
越人战前的高呼,似乎并有传到秦军的耳中。秦军近十万人的大阵,几乎没有说话的声音。有的只是闷雷般的脚步声,车辕碾压大地的声音。
任嚣抬头看了看天道:“传令弩车营c投车营,攻!”
“诺!”
令旗一挥,千驾弩车投车同时发射,漫天的箭石雨把天都换了个颜色。
“举盾!举盾!快避开。”西瓯军看这飞来的箭c石顿时乱了阵脚。这样的攻法无解!只能躲避,任由秦军肆意的倾泻着,只希望它快点结束。
足足轰了半个时辰。看着残缺的大道营寨和山上的敌阵,任嚣露出一丝笑意。这是最有效的战法,虽颇废物力财力,但可减少军士伤亡。
“令婴昶c李引进攻!”
“诺!”
婴昶见中军令旗挥动,挥手道:“分!”
“诺!”
令旗也是一挥,只见左前军阵分成了两阵,中间让出了一道豁口。“嗨!呵!嗨!呵!”从豁口中驶出百余辆撞车,成半弧形包着中间的甲士向山道大营突进。
桀骏一看秦军这种进攻方式,暗暗叫苦。他本想靠居高临下的优势,与大营互成依托。可这样一来,山上的远程打击根本没用。山道大寨只能独自迎战了。撞车阵突进寨前变成了“l”型,一面冲撞大寨,一面防御山上的箭雨攻击,阵中的秦军箭矢也一刻不停的射向大寨c镇龙山。
战场的形势让桀骏十分焦急,山脚下秦军只是设防不曾进攻,看来秦军是要先破大寨再围山,必须要破了这撞车阵。
“传令!蓝喀速速集结蛟龙卫!”
“诺!”
半山腰一处空地,蓝喀身背长弓,手握圆盾战斧。
“吾族勇士,莫要辱了蛟龙卫之称号,即是一死也要让秦人记住何为蛟龙!死战!”
“死战!”
没有过多的话语,三千蛟龙列队备战。
桀骏拍了拍蓝喀的肩:“定要生还!”,“诺!”蓝喀笑着答道。望着蓝喀和三千蛟龙卫越走越远,桀骏的眼前竟是朦胧一片。
大寨前的战事,用惨烈已是无法形容。撞车已被损坏许多,有被砸的c有被烧的,每毁一辆越人都要付出几百人的性命。就是这样,越人还是争着往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