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一无所得而给我们的慰劳?
简直完全不成理由!
白素定了定神,道:“这送钻石的人,说是‘礼下于人必有所求’,看来他所要求我们的事情,一定非同小可,不然何必下这样的重礼!”
我皱着眉,一时之间完全想不出所以然来。
这时候老蔡从后面走了出来,看到了桌上的钻石,他大声道:“啧,这些亮晶晶的是甚么东西,真好看。”
白素在他耳边大声道:“这礼物是谁送来的?”
老蔡听觉不灵,可是他还嫌白素太大声,不满道:“我又不聋,不用那样大声!”
白素笑,再问了一遍,老蔡突然激动起来,大声道:“这女人看来心事重重,总要帮一帮她才好。”
老蔡突然冒出了这样的一句话来,我和白素都感到非常奇怪。因为老蔡一向对于来访者的态度恶劣之极,打开门,看到是陌生人,就会口出恶言,将人家拉走。
如今他不但收了人家的礼物,而且还主动替人家说好话,前所未有,令人惊讶。
我笑道:“名药,那是甚么样的女人,要替她说话,你中了她的降头不成?”
老蔡“呸呸”连声:“甚么降头!这女人三天前送礼来,你们不在,她表面上虽然没有怎么样,可是心里实在失望得想哭,能帮人就帮人嘛!”
我和白素更加诧异──老蔡甚么时候研究起心理学来了,人家表面没有怎么样,他怎么知道人家心里在想些其么?真是怪不可言!
老蔡也不理会我们的反应,自顾自道:“她说了,每天会来等,等你们回来,我对她说,你们离开家,说不定何年何月才回来,等是等不到的。那女人却说,不会等很多天,你们就会回来,当天她等了两个钟头,前天……也等了两个钟头,昨天她来,告诉我你们快回来了,这不,果然回来了。”
老蔡说来有些啰唆,我和白素越听越觉得奇怪,因为看来老蔡和那个送礼的女人,谈得相当投机,说了不少话,就算那是一个绝色美女,老蔡也不会待人那么好,其中必然有些古怪,只是一时之间我们也想不出所以然来。
白素问道:“怎么今天她反而不来了!”
老蔡一瞪眼:“怎么不来,还没有到时间,她每天下午三点钟,准时会到。”
那时候,正是中午时分,我们还可以休息一下,等待那位送礼的女士前来。
当时我们想到的是:来人既然可以获得老蔡的善待,一定不会令人讨厌,当然不是由于她送了重礼──我们绝对不会接受──而是单为了知道这些钻石的来源,也应该和这女人见面。
所以我点了点头:“好,等她来了,看她说些甚么。”
老蔡十分高兴,倒像是他自己对我们有甚么要求,而我们已经答应了他一样。
他又道:“这女人一生失败,很可怜,应该帮她。”
我忍不住大声问他:“你怎么知道人家一生失败!”
老蔡理所当然地道:“是她说的啊,她说她的名字是成功,正因为她一生失败,所以才取了这样的名字,说是甚么……甚么……聊……聊甚么的。”
我道:“聊以自慰?”
老蔡点头:“就是那么说。”他还向我进一步解释:“也就是无可奈何的意思。”
我没好气,道:“她叫成功,姓甚么啊?”
老蔡的神情,完全是“这样的问题也问得出来”的样子,他道:“当然是姓成啊!”
我又好气又好笑:“对,对,我多此一问了,不过还是要问,这女人还对你说了甚么?”
老蔡道:“说的可多了──我也记不清楚那么多。”
白素道:“譬如说,她有没有说为甚么要来找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