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故事还要困难。
所以温宝裕也越来越不愿意离开“宝地”,每次他不得不离开,都是被我催出来的。
而我也不是主动要温宝裕来,是实在被温妈妈催不过了,才通过电脑网路,告诉温宝裕:“阁下若再不出现,必须对令堂任何不可预料的行为负责!”
温妈妈不见宝贝儿子,到我这里来找,已经成为惯例,成了我人生三大无可奈何之一。
这一次,温妈妈找上门来,已经两次,有一次她第三次来到,几乎没有在我门口上吊,所以我知道两次已经是极限,在她第三次出现之前,温宝裕必须回来。
我发出了措词非常严厉的电邮,温宝裕还是有些不情不愿,想要推搪,我告诉他如果不立刻回来,我就把“宝地”的所在处讲给他妈妈听,叫温妈妈自已到那山洞里去找儿子。
温宝裕当然考虑过他令堂大人如果在宝地中出现的情形,所以乖栽地回来,和他母亲共叙天伦。
这次他离开宝地,红绫跟了他一起回来,在温宝裕和他母亲在一起的时候,我和白素趁机问红绫:“小宝受长老的影响好像越来越甚了,你有没有觉察到?”
红绫笑嘻嘻道:“那是必然之事──小宝好奇心非常强烈,而长老可以满足他的一切要求。”
我道:“你要留意,如果你感到事情到了危险的边缘,要立刻告诉我们。”
红绫很认真地想了一想,反问道:“甚么情形是危险的边缘?”
这问题非常难以回答,我和白素想了好一会,我才道:“究竟是甚么样的状况才危险,非常难界定,例如小宝他如果有实际行动,要使长老开关出来,那就非常危险──长老开关出来之后,会有改变地球现状的行动,简直难以想像。”
红绫又想了一会,才点头道:“我明白了。”
我和白素都相信她真的明白了,就没有再就这个问题讨论下去──事实上就算要讨论,也无从着手,因为我们根本不知道会发生甚么事情,只知道没有事情则已,如果一旦有事情发生,就是极端骇人听闻,天翻地覆的大事。
第二天,温宝裕安抚了他母亲之后,来到我这里,向我辞行,顺便问红绫是不是和他一起回去。
红绫还没有决定,我和白素看看温宝裕,不由自主摇头,心中的感觉一样,都感到温宝裕看起来越来越陌生了,每一次隔了一个时期他来到,这种感觉就加重一些,这次更使人感到温宝裕和我们之间的距离,更加远了。
而且这种感觉显然是双方面的──温宝裕也感到他和我们之间的距离在拉远。
这种双方都产生的感觉,很是奇妙,一有了这种感觉,自然而然在行动和语言方面,都会变得生疏,尤其是本来熟得不能再热的朋友,忽然有了这种无形的隔阂之后,就会觉得说不出来的瞥扭,变成谁也不想再在这种气氛中多呆片刻。
所以在红绫表示她想迟一阵再走,温宝裕立刻向我们拱手告辞的时候,我和白素竟然都没有出声挽留。
温宝裕有想说些甚么的样子,可是终于他也感到没有甚么可说,所以就挥了挥手,走向门口。
我觉得非常不是味道,感到应该留住温宝裕──要长久留住他当然不可能,因为蓝绿在宝地之中,但至少也应该尽量使温宝裕不要和现实世界太脱节了。
我正在想用甚么话才可以留住温宝裕的时候,温宝裕已经打开了门。
他开门之后,本来当然是准备跨出去的,可是突然之间他非但没有走出去,反而连退了两步,我刚看到门口有两个红衣人,心中所想的留住温宝裕的话,也在这时候冲口而出:“最近有一件事情,很是有趣,可要听听。”
这一切全都是在刹那之间同时发生的事情。我话才出口,两个红衣人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