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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了。

    我的故事已接近尾声。只要再说几句有关我婚后生活的经历,简要提一下这篇故事中常提到的那几个人的命运,我就可以结束了。

    到现在我结婚已有十年了。我知道一心跟我在世上最爱的人在一起生活,为他而生活是怎么回事。我认为自己无比幸福——幸福到难以用语言形容,因为我完全是我丈夫的生命,正像他完全是我的生命一样。没有哪个女人比我更亲近丈夫,更完完全全是他的骨中的骨、肉中的肉了。我跟我的爱德华在一起,永远不会感到厌倦,正像我们俩各自对自己胸膛中那颗心的跳动永远不会厌倦一样,因而我们总是厮守在一起。对我们来说,守在一起既像独处时一样自由,又像在伙伴们中间一样欢乐。我想我们整天都在交谈,而互相交谈只不过是一种更加生动活跃、可以听见的思考罢了。我把全部信赖都交给了他,他把全部信赖都献给了我。我们的性情正好相投——结果自然是完美的和谐。

    我们婚后的头两年,罗切斯特先生的眼睛一直是瞎的。也许正因为这样,我们才如此亲近——才结合得如此紧密。因为那时我就是他的眼睛,正如现在依然还是他的右手一样。说实在的,我(像他常叫我的那样)就是他的眼珠景色,周围的天气——还用声音向他的耳朵传达了光线已无法向他的眼睛传达的印象。我永不厌倦地念书给他听,领他到他想去的地方,替他做他想做的事。在这种效劳中,我尽管感到有点悲哀,但却获得一种最为充分、最为强烈的乐趣——因为他要求我为他做事时,并没有感到痛苦羞惭,也没有感到沮丧屈辱。他是如此真心地爱我,因而他知道,在接受我的照料时。根本用不着勉强。他也感到我是如此深情地爱着他,我这样照料他,就是满足我自己最愉快的愿望。

    两年将尽时,一天早上,我正根据他的口授在写一封信,他走过来朝我俯下身子,说:

    “简,你脖子上戴着亮晶晶的首饰吗?”

    我戴着一条金项链。我回答说:“是的。”

    “你穿的是件浅蓝色的衣服吗?”

    我是穿着这么一件衣服。于是他告诉我,最近一段时间来,他好像觉得蒙在他一只眼睛前面的雾障变得不那么浓了。现在他确信这是真的了。

    他和我一起去了伦敦。经过一位著名眼科医生的诊治,他的那只眼睛终于恢复了视力。他现在看东西还不很清楚,还不能多看书,多写字,但已不需人搀扶就能自己走路了。对他来说,天空不再是茫然一片——大地也不再是空无所有。当他把头生子抱在怀里时,他能看出那男孩继承了他曾有过的那双眼睛——又大、又亮、又黑。这时,他怀着激动的心情再一次承认,上帝已仁慈地减轻了对他的惩罚。

    因此,我的爱德华和我都很幸福。尤其使我们感到幸福的是,我们最亲爱的那些人也同样幸福。黛安娜·里弗斯和玛丽·里弗斯都结了婚。每年一次互相轮流,她们来看望我们,我们也去看望她们。黛安娜的丈夫是一位海军上校,是个英武的军官,也是个善良的人。玛丽的丈夫是一位牧师,是她哥哥在大学里的朋友,从他的造诣和品行来说,完全配得上这门亲事。菲茨詹姆士上校和华顿先生,都很爱他们的妻子,她们也很爱他们。

    至于圣约翰·里弗斯,他离开英国,去了印度。他终于踏上了他为自己选定的道路,至今仍在这条路上走着。他在危岩和险境中埋头苦干着,再也没有比他更不屈不挠、更不知疲倦的先驱者了。他坚定、忠实、虔诚,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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