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发生了什幺事情。唯一可作出的假设是:万良生又厌倦了和何艳容在一起,所以逃走了,而且还可能是“卷逃”——这可以解释何以何艳容看到了空空如也的凹槽就怒发如狂的原因——那里原来可能藏有许多宝物。
当然这样的假设,有太多的问题无法解释,像:万良主和司机怎幺会突然消失?
廉正风本来想把万良生抓来拷问,现在不但抓不到万良生,连何艳容也不见了,难怪他如此沮丧。
廉正风又要了一瓶酒,大口喝着,询问何艳容来找我们的情形,我告诉了他,他就地团团乱转,转得极快,然后陡然停止,疾声道:“现在关键全在何艳容身上,我去把她找出来,就可以真相大白。”
我和白素都同意他的这个看法,还没有问他如何去找何艳容,他已经一阵风一样向楼上卷去。
我和白素都怔了怔,不知道他忽然上楼去干什幺,我们互相望了一眼,而就在那不到五秒钟的时间,廉正风的笑声已经从外面传来,他显然从楼上的窗口离开了屋子。
我和白素又发了一会愣——廉正风刚才的行动可以说是一次忍术行为的示范。忍术的行动,大都以出乎意料之外取胜,而且和常理完全相反,这才使人防不胜防,变幻莫测。
像廉正风他要离去,舍大门而不用,却冲上楼去跳窗,当他飞快上楼时,确然难以想到他的目的是离去!
我本来想提醒他一句“随时联络”,可是连说这句话的机会都没有!
廉正风走了之后,我和白素就我们已经知道的资料,尽可能作了许多假设,但除了“万良生卷逃”之外,其余都不能成立。
不知不觉间,天色破晓,我握住了白素的手,走向门口,她知道我是想去外面走走,就打开了门,看到门外空地上,有一个人,背负双手,正在徘徊。这时候东方才有一些鱼肚白,还很黑暗,一时之间看不清楚那人是谁。
我和白素停了一停,那人立刻转过身来,我自然而然发出了一声冷笑,那人正是勒曼医院的亮声先生!
想起我和他在电话中的争论,我心中有气,冷笑了一声之后,又冷冷地道:“阁下远道而来,却在门口徘徊,这难道是贵星球的成熟行为?”
亮声苦笑,高举双手,做了投降的手势,表示不再和我口角。他道:“我是在想,我应该如何说才好。”
我摊了摊手:“太简单了!只要说实话就可以!”
亮声立刻道:“好极,你要知道实在情形,我们可以告诉你,虽然事情实实在在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问:“我给你的那些资料都看完了?”
亮声点了点头:“所以我们认为,有一些误会必须消除。”
我道:“‘我们’——除了你之外,别的人在哪里?”
亮声回答得很快:“在医院,勒曼医院恭候大驾。”
我怔了怔,没有想到事情会这样郑重,亮声一人来对我说还不够,要我到勒曼医院去才能告诉我。
亮声看出了我神情惊讶,他道:“这件事,是我们一直不想透露的秘密,我们把它看得很重要,现在决定向你透露,不过要请你到医院来,我们有几个人要一起向你说明。”
我听得亮声这样说法,心中不禁叫了一声惭愧——我向亮声发了好几次脾气,亮声却一直努力在进行,目的只是为了要消除我的误会,相形之下,我的器量未免太小了。
我先向他道歉,亮声笑:“我们都很看重与你的友情,所以修改了医院守则。”
这更令我感动,我向白素望去,白素向我点了点头,意思是我一贯的想法——外星人对地球没有恶意——有点道理。
亮声道:“卫夫人如果想去,我们无比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