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衣少年一只脚刚一踏出门口,脚下被人一绊,“扑通”一声倒在地上。黄衣少年翻身欲爬起来,突见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抵在了自己脑门之上,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别动,动一下就让你去西天见佛祖。”
黄衣少年吓得脸色惨白,大魁和连星站在黄衣少年面前心里暗暗好笑。
大魁低声喝道:“快说,这屋里还有没有你的同党?”
黄衣少年摇摇头,颤声道:“没有别人,只有我一个。”
大魁喝道:“真的没有了?”
黄衣少年又使劲点了点头:“真的没有了。”
大魁眼珠转了转,道:“看你如此听话,就饶了你一条性命。”
黄衣少年大喜道:“多谢。”
大魁嘻嘻一笑道:“何必客气。”右手一个肘锤,结结实实地打在黄衣少年的胸口之上,登时将这黄衣少年击晕了过去。大魁随即掏出绳索,将黄衣少年捆了起来,放到屋子里面的角落之中。
连星和大魁望着那口硕大的木桶,便想上前揭开桶盖,看一看木桶中的“宝宝”到底是何物事。二人慢慢走近木桶,心里都怦怦直跳。就在这时,走廊尽头突然传来低低的说话声。
连星和大魁大惊——难道刚才黄衣少年说的话不实?否则的话,为什么走廊外面又传来说话声?
二人随即停下脚步,对望一眼,决定先去看个清楚。两人走出这间屋子,沿着走廊一步一步向声音来处走去。
隐隐约约的说话声似乎是从最里面一间房间里发出来的。连星和大魁蹑手蹑脚地走到房间窗前,侧耳倾听。
只听里面一个男人的声音道:“都是我连累你落到今天这步田地。”说罢,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大魁和连星听这声音竟十分熟悉,好似在哪里听过一般。
一个女人声音缓缓道:“这也怪不得你,咱们现在不是很好吗?”
连星脑中“轰”的一声,如同遭到雷击一般,瞬间呆在当地,一动不动。
大魁奇道:“连星,你干吗?”大魁见连星脸色苍白、神情古怪,心中疑惑,“难道里面的人你认识?”
连星涩声道:“里面是我娘亲!”
大魁吃惊道:“什么?是你娘亲?”连星点点头。
大魁失声道:“那个男的难道就是吴真。”
连星咬着嘴唇,心乱如麻。他日思夜想的母亲连城此刻就在眼前,而在她身边的却是他再也不想见的吴真,那个两次置他于死地的吴真!
屋内两个人似乎已经听见外面大魁和连星的低语之声,顿时停住不说话。过了一会儿,只听吴真冷冷道:“搬山派的弟子何时学会鬼鬼祟祟了?”
大魁气往上冲,正要破口大骂。连星摆了摆手,示意大魁不要作声。
吴真听得外面了无声息,又喝道:“有种的就出来杀了老子。”屋外还是毫无声息。
吴真正要再次开口大骂,连城低声道:“不要说了,也许这些人也是没办法的呢。”
吴真哼了一声,道:“他们没有办法?又不见有人拿刀架在他们脖子上。哼,搬山派的人没一个好东西。”
大魁听得大怒,再也忍耐不住,迈步便冲进门中。
门后是一间斗室,斗室中空荡荡的,只有两根木桩突兀地立在屋中。两根木桩之上绳捆索绑着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四十余岁,脸容英俊,面带风尘之色,女的三十八九岁年纪。正是吴真和连城夫妇二人。
大魁大步走到吴真面前,大声喝道:“你骂谁?”
吴真看着眼前这个虎头虎脑的少年,大吃一惊,道:“你是大魁?”
大魁喝道:“不错,我就是大魁,而且我还是搬山派的人。”吴真一时语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