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声喝道:“你到底说还是不说?”
陶俑牙齿一咬,瞬间脸上便现出漆黑之色,脸上肌肉扭曲,抽搐了几下,就此死去。
小铁连声道:“可惜,可惜。这小子服毒自尽了。”
司徒天佐走到陶俑身后,五指成钩,“嗤”的一声,将陶俑貌似泥陶的衣衫撕破,露出脊背的肌肤来。
众人拿着火折上前一照,只见这个陶俑左肩之上,也刻着一个大大的“守”字!
小铁骂道:“又是守陵人。他们怎么阴魂不散,始终跟着咱们?”
铁破碑沉声道:“这也不能怨怪他们,毕竟守陵是他们的责任。”
众人看着脸色漆黑的守陵人,心中不由得一沉。秦始皇守陵人历经千年,而始终一心不变,忠心耿耿为秦始皇护陵。其情可表,其义可嘉。众人心中既感动且钦佩。
铁破碑缓缓道:“这些守陵人为了这个责任,终此一生,都守护在秦始皇陵周围,默默无闻,此等坚忍,实非常人能及。”众人默默点头。
铁破碑领着众人走出这间墓室,前行数丈,已经走到外殿甬道尽头,尽头处有两扇巨大的石门赫然而立。
司徒天佐缓缓道:“这里就是中羡门了,中羡门里面就是地下玄宫的中心。”
连星摇摇头道:“还不是。里面一定还有一个内羡门。只有到了内羡门里面,才是真正到了地下玄宫的中心。”
众人抬头观看,见这两扇石门看上去只怕也有上万斤之重,严严实实地立在甬道之中,挡住去路。
司徒天佐道:“师傅,不如咱们再用掘地龙从底下挖开一条通道进去,您看如何?”
铁破碑捻须一笑道:“这次倒不用如此大费周折。你们看,中羡门和外羡门构造并不相同。外羡门是一个流沙门,放下之后,再也无法打开。只有用掘地龙从底下挖出一条通道才能进去。中羡门却是两扇普普通通的石门,只是极为沉重而已。咱们合力想必就能推开。”
吴万通奇道:“师兄,这些始皇陵的工匠为何不打开中羡门,进里面避祸?”
铁破碑道:“《史记》上记得明明白白,中羡门中的内羡门内机关埋伏甚多,一有人近前,便会被强弓硬弩射杀而死。而始皇陵的玄宫之中更是以水银灌满,注成五湖四海。地宫之中水银之气四处氤氲飘荡,在中羡门中也一定积聚甚多。常人进去之后,没有任何防护之物,便会中毒而死。”
吴万通望着两扇沉重的石门,不禁感到心寒。
吴万通喃喃道:“那咱们进到中羡门里,岂不是白白送死?”
铁破碑沉声道:“这倒不怕,我来的时候已经叫人备了数十套湘西排教所用的水靠。打开中羡门之后,咱们戴上蚕丝口罩,穿上水靠,起码可以坚持一个时辰。一个时辰之后,立即由原路返回,应无大碍。”
连星道:“铁前辈,我看咱们还是预先换好水靠和防毒口罩为好。以免咱们打开中羡门之后毒气一涌而出,那可就措手不及了。”
铁破碑点点头,道:“连星说得甚是。”随即让司徒天佐分发水靠和蚕丝口罩给卸岭派的数十名弟子。众人一一穿戴停当。
司徒天佐看了看站在远处的苗王,低声对铁破碑道:“师傅,要不要给那个苗王一副?”
铁破碑略一犹疑,还是点点头:“给他一副。”
司徒天佐点点头,刚要吩咐地威堂弟子递与苗王一套水靠,苗王却嘿嘿一笑道:“铁老爷子,苗某倒不必了。这份心意苗某心领了。”
铁破碑冷冷道:“苗兄真的不要?”
苗王笑道:“苗某自有应对水银毒气之策,铁老爷子不必多虑。”
铁破碑冷笑道:“倒是我们卸岭派自作多情了。天佐,咱们去开中羡门。”说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