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斯维加斯那名门值瞧着梅森塞进他手里的三张一元钞票,说:“珍妮佛……没错,珍妮佛是这儿的女招待。”
“能不能把她指给我看?”梅森问。
“这边请。”
男孩领路经过酒吧,进入一间大赌场,轮盘声和骰子声是这里的背景音乐。穿着西装上衣和紧身裤的妙龄女郎坐在桌后当二十一点的庄家。室内尽头有一排吃角子老虎,硬币滚落的单调声音不时被扩音器打断。
“二十一号机器中奖了……二十一号机器中奖了……十四号机器中了双重大奖……”
门值说:“她在那边。”
“是哪一个?”梅森问。
“很妖艳的那个。”
“我看她们个个都很妖艳。”梅森说。
门值露齿一笑。
“不然花钱请她们来干嘛?她是最妖的一个,就在右边。”
“谢了。”梅森说。
梅森穿越摩肩擦踵的观光客和赌客,走向室内另一边。
背对他的年轻女子身上穿的深色礼服,像裹着洋葱的洋葱皮。梅森走近时,她转过身,用大而黑的眼眸放肆地打量他。
礼服的V形领口自她丰满的酥胸前几乎延伸到腰际。
“嗨!”梅森说。
“嗨!”她说。
“我要找珍妮佛。”
“你已经找到了。”
“我是梅森。”
“可别告诉我你的名字叫佩利。”
“正是佩利。”
“我正在想,不知在哪里看过你的照片呢。是什么风把你吹到拉斯维加斯来的?”
“我来找乐子。”
“你正站在世界首屈一指的娱乐中心,但请别看错了我,我只是引人上钩的饵,不卖的。”
“出租也可以。”梅森随口说。
她笑了。
“长期租约可以考虑。”她说,大而黑的眼眸仰视着梅森粗犷的五官,毫不掩饰地表现出兴趣。
梅森说:“我想跟你谈谈,你在上班时间内可以谈话吗?”
“我可以带你到赌桌上去,然后……”
“然后我就会分心,”梅森说。
“能不能请你喝一杯?”
“我们不鼓励,除非是上桌前的小酌,但在目前的情况下,我想应该无妨。”
“坐在隔间里呢?”梅森问。
“可以,”她说。
“但请记住,现在是上班时间,我不能久留。我的职责是带客人上桌,确保大家都玩得开心,偶尔拿些筹码下注,让赌客看看赢钱有多容易。”
“容易吗?”梅森问。
“只要你懂得诀窍。”她说。
“要怎样才能学到窍门?”
“来,我教你。”
她挽着梅森,带他到轮盘桌。
“拿二十块向那个男人买筹码。”
梅森递出二十块,得到一叠筹码。
“现在我拿你的钱下注,”她说。
“赢了算你的。”
她端详转轮,然后把筹码押在七号上。
球停在九号。
“就这么简单?”梅森问。
“嘘,这只是热身。在二十七号押几个筹码,红色押五个,第三个十二号也押三个。”
“这样下去,二十块一下就玩完了。”
“到时候,”她半是耳语地说。
“我就可以陪你到隔间去了,他们会知道我是在开发客户。”
球停了下来。
“你看。”她说。
梅森看着庄家把筹码推过来。
“现在你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