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
“可能是一点之前……或是一点之后吧。你反覆诘问我是没用的。”
“我不是在诘问你,”梅森说。
“我只是想弄清楚事实真相,我也想知道你何时离开你的办公室。警方一定会仔细追查确实的时间。”
“我也说不上来,”伊登道。
“我做生意时并不是按照马表来计时的,我不知道自己何时离开某地到另一个地方去。”
“你自己一个人吗?”
“是的,我到我想买的那块房地产那儿,等穿绿衣服的女人出现,等了大约半个小时之后,我放弃了,就直接开车回这儿来。”
“你看见卡生身上的那把刀吗?”
“看见了。”
“以前有没有见过?”
“可能有。”
“在哪儿见过?”
“我想那是一整套刀具中的一把,是卡生送给我的那套的复制品。”
“卡生送了你一套刀子吗?”梅森问。
“正是,”伊登说。
“他完成了这栋房子,我给了他一张支票。他说,他想送我一个小礼物;他会在厨房的流理台上端装磁铁,放置一整套的厨房刀具,从小刀到切面包的刀,还有切肉的大刀一应俱全。我以为他自己一定也有一套。其中一把看起来就像卡生身上插着的刀。”
“但是,你不知道那把刀是不是你那一套的吗?”
“老天,我不知道,梅森,你想证明什么?我看见卡生的尸体躺在那儿,我想你比我还先看见。我只走近到能看清死者的确是卡生,就有记者开始问我问题。老实说,我认为他们没有权力这么做。”
“的确,”梅森说。
“我只不过想弄清楚你的说法,别对我发火。警方会盘问你的一举一动,他们会追查你的行踪,他们会问你,是否有证人可以证明你某时某刻是在某地。”
“我没有证人——警方会想知道我在什么时候的行踪呢?”
“这要等验尸官断定死亡时间之后才能决定。”
“他们只能相信我的话了。”伊登说。
“他们绝对不会相信你的片面之词。”梅森说。
梅森越过拱门,来到起居室,崔格正跪在地板上,双手撑地,头部上下移动,好看清地板上反射的水光。
“你还有事需要我吗?警官。”梅森问。
“‘还’有事?”崔格模仿他。
“别傻了,我还没开始问你呢。你别让莫利·伊登走开,我也还没问他。”
“你在干什么?”梅森问。
“目前,”崔格道。
“我正在设法解释地板上的水渍。你想会不会是溶化的冰块?”
“你是说,卡生死时手里有一杯酒?”梅森问。
“正是。”崔格回答。
“我不知道,”梅森说。
“但是我有个建议,你或许可以考虑一下。”
“什么?”
“我早先说过,从游泳池下方越过铁丝网到房子另一边,是很容易办到的事。”
“你是说,这是游泳池的水?”
“有可能,”梅森说。
“我相信游泳池中的水氯化的程度比一般饮用水要高,如果你能在这些水蒸发之前把它们蒐集起来……”
崔格站起来,拍拍膝盖和手掌上的灰尘,对一个警察说:“用无线电通知总部,叫他们派人带一些消毒过的吸管和小瓶子来,我要在这些水蒸发之前尽量蒐集。”
警员点点头,急急走到门外去用警车上的无线电联络。
崔格转向莫利·伊登。
“卡生是怎么进来的?你不会没锁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