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客人都没有。
屋子的角落里,取暖用的煤油炉,吐出橘黄色的火焰,中村本能地快步走到炉边,蹲了下来。同时回头大声说道:“劳驾,能给我弄点儿吃的吗?”中村觉得自己的脸颊,被冻得硬邦邦的,感觉自己的声音都有点儿变了。
“实在不凑巧……”老板娘一张口,就让中村的心凉了半截;可等了半天,也没等来下半句。老妇人的眼里充满戒心,似乎对来历不明的外人并不欢迎。
“我们店只对固定的钓鱼客开放,冬天不营业。”老人在背后冷冷地补充了一句,不用说,这两位一定是夫妇店店主了,说话时都带有浓重的当地口音。
“那能不能让我喝一杯茶,或者咖啡,来杯烧酒也行,喝几口暖暖身子我就走。”
中村可怜巴巴地哀求道。想到要再回到外面的风雪里,他心里有一百个不情愿。这条街上只有这一家餐厅,除了这里,连个待的地方都没有。
要再回派出所去吗?可那里也只有一个房间,不能睡觉啊。
“红茶可以吗,我可以给你来一杯。”老板娘在里屋答道。
“太好了,太好了,就来杯红茶吧。”^中村迫不及待地连声应道,并在老人旁边,找了个位子坐了下来。他从兜里掏出一盒烟,向老人让了让,老人默不做声地伸手拿了一支。
“这个地方,实在太冷了!”中村髙兴地凑近老人搭讪。老人不发一语。
“这里姓渡边的人好多啊。”中村换了一个话题。
老人还是跟没听见似的,低着头一声不吭。
“这个姓有什么渊源吗?”
“咳,在俺们乡下有的是。”那老汉含混不清地答道。
“是不是都是同一个祖先,同一个家族的?”
老人暧昧地点了点头,似乎也不太确定。
“您家也姓渡边吗?”
“是啊。”老板娘答道,手里端着一个托盘,走了出来,上面放着一杯红茶,旁边还有一小包糖和一把勺子。
“听口音,你是从东京来的吧?”老人开口问道。
“是啊,今天刚到,是头一回来这儿。”
“嗬,你从那么远的地方来,肯定是有什么事吧?”老板娘在一旁问道。
“有点儿工作上的事。”中村含糊地回答道,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茶。
“有什么要紧事吗,这么大冷的天来?”
看得出来,两个人早就想问这句话了,只是有点不好意思罢了。
这个季节,跑到这种连旅店都没有的偏僻地方,要说是来旅游的,恐怕谁都不会相信。中村在脑子里,飞快地把可能跟这里有关的业务,统统都想了一遍,能想到的也就只有海鲜生意,和组装收音机的家庭副业了。
“看样子,你是来这儿画风景画的吧?”老人说道。
中村已经习惯了在各种场合,扮演不同的身份,于是决定,先用既不算否认、也不算承认的暧昧微笑作为回答。
这种场合,最好还是不要暴露身份,万一老老实实地回答说:“我他妈就是警察。”很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也很难再从当地人这里问出什么了。
在这个没几户人家的小镇上,如果说自己是东京来的警察,并指名道姓地说,想了解渡边荣家的情况,那么不出一个晚上,这一消息就会人尽皆知,渡边食品店的生意,也别想做了。在进店前,中村本打算以一个好奇游客的身份,随便问几句,可没想到当地老百姓,对不明底细的外乡人,竞然抱有如此强烈的抵触心理。
中村想,要不然,就以帮别人了解由纪子家庭背景为借口,做些调査吧。可这样一来,老夫妇一定会以为中村是“对象”家里的人,来老家摸女方的底细,除了一堆好话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