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世田谷区千岁船桥,二丁目的一处出租房里,但听说早就搬走了。我接到过她的一个电话,说暂时借住在朋友家里,正在找房子,等找好了以后,会再打电话告诉我。可那以后就没再跟我联系,连信也没写来一封……”
“是月初打来的电话吧?”
“嗯。”
“你知道她的那位朋友,现在住在哪儿吗?请告诉我。”
妇人低着头,垂下了眼睛,牙齿紧紧咬着嘴唇;过了一会儿,她转身向里屋走去。
过了好长时间,她才走出来,手里拿着一张纸,上面好像写着些字。中村暗暗期待,她拿出的是女儿写来的信,但看起来不太像。
“警官先生,你认为我女儿跟土屋的死有关系吗?”妇人手里紧紧地捏着那张纸,问道。
中村能够清楚地感觉到,妇人凭借母亲的直觉,感到了强烈的不安。
“现在还不好说。”中村如实答道。
如果告诉她,没什么关系,接下来的谈话,或许会变得容易,但这样的谎话,最好还是不要说。中村以前就有过这样的教训,对嫌疑人的家属,说了宽慰的谎话,结果惹来了许多麻烦。
“请让我看看。”中村说着,飞快地将妇人手里的纸抢了过来。上面写着:
荒川区西日暮里四丁目
丸谷庄
井比敦子
“这位井比是……”
“是由纪子的高中同学,两个人一起到东京去的,并且,一起在赤札堂百货公司上班。”
“她也是寒川人?”
“不,她老家是府屋的。”
“她现在还在那家百货公司上班吗?”
“不知道还在不在,大概还在吧。”
“由纪子已经不在那儿干了吧?”
这完全是中村的大胆推测,听土屋的邻居说,由纪子天天都去上班,但住在千岁船桥,要去位于北千住的百货公司上班,中间的路程似乎实在太远了一些。
果然不出所料,妇人点了点头。
“她是一九七九年高中毕业的,如果一毕业就开始工作,算起来,她也干了不少年头了。她是哪年离开百货公司的?”
“我不清楚。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辞职的,我是今年才知道,她已经不干了,夏天的时候,她突然带土屋昌利回来,并且跟我说,她已经从百货公司辞职了。”
“她搬到世田谷区千岁船桥二丁目之前,一直都住在千住曙町的牛田庄吗?”
妇人又沉默了。
“我们听说,她还搬过几次家。”
这又是一次大胆的推测,没想到妇人听后,又点了点头。
“那么,麻烦你把她至今住过的地址,全都写给我,有劳了。”
妇人磨磨蹭蹭地转身,又进到里屋去了。
看来这几步走对了,不停地给她施加压力,强迫她不得不合作,哪怕有多么的不情愿。折腾了半天,终于知道了一些有价值的情况:由纪子到东京以后,最早的住处,在千住曙町的牛田庄。其实赤札堂百货公司为员工提供了宿舍,但由纪子嫌宿舍不方便,便自己搬了出去,租住在牛田庄。
和她一起去东京工作的,只有高中同学井比敦子一个人,一开始,两人都在赤札堂百货工作,但井比一直住在公司的宿舍里。
次年,也就是一九八〇年,由纪子搬去了台东区浅草六丁目。她母亲认为,这时候,由纪子已经从赤札堂辞职了。
只过了一年,即一九八一年,由纪子又搬到了新宿区市谷富久町。同年秋天,又搬去了淫谷区千驮谷。
一九八二年,她再次搬家,去了涩谷区代代木四丁目。不久以后,住进了土屋在世田谷区千岁船桥二丁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