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兽毛所美丽的那动物,有的很自觉的,有的却存在于潜意识里而不很自觉,兽毛皮革的所以成为恋物,而带毛的兽皮的吸引力尤其强大,大概是因为这个缘故。我们不妨把发恋(hair-fctishism)看作人体的物恋与动物恋中间的一个过渡的枢纽,而归到动物恋里讨论。人发是与兽毛一路的东西,虽是人体的一部分,也是可以分割而脱离人体的。这样看去,人发便和兽毛皮革可以归做一类的事物。实际上,它比兽毛皮革更容易成为恋物,其重要性要远在兽毛皮革之上。克拉夫特-埃平说过,毛发的诱惑力极大,它和性择的视、听、嗅、触四种感觉全有关系。
严格地说,发恋应当属于上节所讨论的物恋现象,因为发和脚一样,都是人体的一部分。不过因为它可以从身上截割下来,而即使发所从出的本人下在,它也足以引起性的反应,事实上便很可以和衣服、鞋、手绢、、手套等物相提并论。
从心理的立场论恋发并不成为什么特别的问题,不过一则因为发的性的效能特别广大(眼睛而外就轮到它了),再则因为编成辫子或扎成辫子之后,它是很容易从头上截取下来,因而从法医学的立场,它是很可以引起复杂的问题的。
在西方犯罪者中,有一种人特别喜欢切取女人的头发,这种人有个特称,就叫头发截劫者(hair-despoiler,法文叫coupeurdesnattes,德文叫Zopfabseider)。自女人剪发之风盛行,这种人的活动已日见减少,但从前在各国的大都会里都可以找得到,而曾被研究得最仔细的例子则发生在法京巴黎。
窃发者大都是一些神经脆弱而遗传恶劣的人,他们对于女人头发的爱不忍释,有的在早年即已开始,有的则发展较迟,大抵总在一度严重的热病之后。所恋的发有的是通常的散发,有的是辫子。大抵所恋的只是二者之一,即不是散发,便是发辫,一个人兼恋两种的可以说是没有的。此种人摸到女发,在切取的时候,就会感到性的兴奋以至于发生射精作用。割取到的发,在后来手淫时,也有用处。
大致说,截劫女发的人是纯粹的物恋者,在他所得到的快感里倒并没有施虐恋的成分。
兽毛皮革的对象,最普通的是带毛的皮货和类似此种皮货的丝绒;其次是鸟羽、丝织品和不带毛的皮革。总之,直接间接都是动物身上的产品。其中最有趣的也许是皮货。因为皮货所引起的性恋又往往和被虐恋有些联带关系。霍尔曾经告诉世人:儿童的情绪生活里,对于皮货的爱或憎,是相当普遍的。即在婴儿时期,即在始终没有和动物发生过接触的幼儿中,这种爱憎的心理也可以找到。大多数比较纯粹的兽毛皮革恋的例子也似乎都有一些先天的根苗,因为这种物恋情绪的产生,不但很早,而且找不到什么特别的起因。兽毛皮革恋所牵涉到的官觉,大多都是触觉,只有极少数的例子与视觉有关。假如性的知觉是由怕痒的知觉演变出来的话,那我们不妨说此种物恋的象征现象多少是怕痒心理的一个先天的歧变,不过这种歧变只适用于对动物的接触罢了。
由这种根据触觉的歧变再进一步,我们就到达了前面所提的性爱的动物恋了。
该名词是克拉夫特-埃平起的,克氏也记录着一个很富有代表性的例子。这例子是一个先天神经上便有病态的人,智力相当高,但很清瘦,血色也不好,性的能力也薄弱他从幼年起便对家畜特别表示宠爱,尤其是对犬猫。每次在它们身上抚摸着玩,他就感到一些性的情绪。但在那时他还是一个天真烂漫的孩子,根本不知道性是什么东西。到了春机萌发的年龄,他方才明白这种特殊的情绪是有性的意义的,遂设法加以纠正。他居然成功了,但从此以后他就常做性爱的梦,而梦境中总有猫犬一类的动物在场,一觉醒来,又不免手淫。而手淫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