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深夜,伊达邦彦驱车来到了北海道大学附近的高级公寓区,他把车停在了公寓后巷的路边,打开了内务局保安部给他的特制窃听器。
立刻,收音机里传来了马场一佐和情妇淫荡的谈笑声。
马场一佐是在两年前买下这座公寓,把在薄野俱乐部做女招待的夕子藏娇于此的。
那天傍晚,马场从汶别出差回来,先在札幌警备队和众头目开了会,十点以后,没有回家,他就径直来到了夕子处。在这以前,内务局的之后人员就冒充电气公司的检查员,在夕子的层间里安装了窃听器,这种窃听器发射的电波,邦彦可以用车里的收音机收到。
马场俨然是个性虐待狂,而夕子则是个受虐狂。
从汽车的收音机中,传出夕子受鞭打而满足的呻吟声,以及热衰于施虐的马场的喘息声。
慢慢地,两个人融为一体了,收音机里除了浓重的喘息声,什么也听不到。邦彦从汽车里钻出来,戴上很薄的胶皮手套,外面置了一件外套。
邦彦朝着灯光通明的建筑物走去。虽说是高级公寓,但因住在这儿的大都是生意人,所以管理人员也不大注意出入这里的每一个人。
然而,邦彦还是不愿让看门人看见自己,于是只得从公寓的特别通道走。夕子的房间在六楼,邦彦从容地登上了楼梯。
邦彦很快来到了六层。他迅速从用行缝外套里隐藏着的猎刀刀鞘里,拔出一碍很短的,用来锯骨头的锯条。
他把锯条顺着太平门和铁柱子间的缝隙插过去,刀尖正好碰在里面的锁上。
邦彦熟练地拨弄着锯条。不一会儿就听到了门内侧的锁被打开的响声。一般说来,象这样的公寓,太平门一旦被打开,警笛就自动地响。
但是,今天警笛并没有响。这是因为化装成电气工的内务局工作人员早已把警笛的电线切断了。
邦彦用女人穿的高筒丝袜,把脸蒙住,又用刀划破丝袜,留出眼睛的位置。打开了太平门。
令他高兴的是走廊里空无一人。如果别人撞见他,非吓人半死不可。
邦彦回手把太平门关上,把门反锁好之后,就信步走向夕子住的605房间。也许是穿了胶鞋的缘故,脚下一点儿声音都没有。
邦彦轻轻地把钥匙捅进605号房间的锁里,其实,即使没有钥匙,只要有两个大头针或曲别钉之类的东西,门锁得再紧,邦彦也能够轻易打开。然而,化装成电气工的工作人员辛苦半天,好不容易用粘土取下了这把钥匙的模型,并且一丝不差地仿制下来,所以邦彦也就没太固执己见并且一丝不差地把钥匙仿制下来。
钥匙正时,邦彦打开了房同,迅速地溜进门厅,反手把门关上,顺手按下了门上的保险锁。
拉开厚厚的窗帘,这是一间可铺20T塌塌米大小的洋式起居室兼会客室。室内装饰和摆设都十分考究,一看就知道是下了很大功夫的。
桌上摆满了喝剩的威士忌酒瓶和吃剩的饭菜盘子,一片狼籍。
这间屋子的右边有三个并排的门,卧室的门是靠左边的那一个,门虚掩着。
邦彦脸上露出了诡密的一笑,他迅速从藏在腋下的枪套里,抽出了一把“荷尔特”式高级三七五自动枪。
四英寸长的枪身,从枪口向后一英寸,是为了安装消音器而制的一排很深的槽。
邦彦把左腿的裤脚向上撸了一下,从脚上取下用橡胶条固定在腿上的消音器,它长20厘米,直径3厘米。
邦彦一手握着枪身,把消音器装了上去。最后一项工作就是把消音器上的红线和枪身上的红线扳成一条线,这样消音器上的准星,就在枪身的正上方了。
卧室里的马场和夕子还在缠缠绵绵,又叫又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