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糖果。”
在糖果KTV里,汤乔乔和叶小西俩人霸占了麦克风。肖开元点了瓶伏特加,和豆汁男友俩人喝,豆汁男友他不但爱喝豆汁,看样子也很爱喝酒。
“你是不是很爱喝豆汁?”肖开元偷偷问豆汁男友。
“是啊,你怎么知道?哎呀,我最爱喝豆汁了!你也爱喝吗?上海人也喝吗?”
“啊,我……是啊!”
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肖开元是越喝越伤心,越想越难过。眼前的豆汁男友仿佛变成了Ada,糖果KTV里的沙发仿佛变成了京广中心的那张大床。他仿佛还看见了Ada和那个比她大9岁的已婚男人在那床上翻滚的样子。
肖开元又一下变得很狂躁,一口干掉了大半杯伏特加。
“兄弟,你没事儿吧!”豆汁男友被肖开元吓到了。
“没事儿,我爱喝酒。你多爱喝豆汁,我就多爱喝酒。”
“我天天都喝豆汁,你天天都喝酒?就算是天天都喝,也没必要这么喝吧!”
“我比你爱喝豆汁还爱喝酒。”肖开元想笑笑,但是笑不出来,表情很僵硬。
“少喝点儿吧!去唱会歌儿吧!”
“对,唱歌,唱歌!”肖开元晃着就去点歌了。
以前肖开元喝酒从不失态,但是这两天肖开元明显不对劲,昨天晚上已经失态了,今天晚上要不是豆汁男友拦着,也离失态不远了。
肖开元就点了一首歌《孤雁》,他现在只想唱这歌。
“骤响的枪声已经破沉静,长空里几声雁哀鸣。”
“小小孤雁流泪哀鸣,只剩只影路难认。心里害怕芦苇的深处,再起杀禽声。不想多望人面太狰狞,收拾痛楚路重认。风里唤叫从此不可听,当初那些共鸣,瑟瑟秋风吹得更响。寒风冷而劲,振翅远飞快快上路,离开这儿的苦境,河边满地有伏兵。”
唱着唱着,肖开元的眼眶红了。现在的他,又成了孤雁,他唱歌的声音,还有些颤抖,有些哽咽。
肖开元实在唱得太动情,太投入。汤乔乔听得呆了,看得直勾勾,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肖开元就是那只孤雁。
“小小孤雁流泪哀鸣,收拾痛楚路重认。心里害怕仍要挣扎求存,作千里长征。不敢奢望前路安宁,饱受痛苦胆战心惊。虽已倦困仍要飞跃重洋,怎管秋风再劲。恳请西风帮它去冲,送它去逃命,振翅再飞探索前程。行踪纵然不定,愿赶上当初那雁影,让它再享昔日温情。”
当肖开元唱到最后一句“让它再享昔日温情”时,自己险些没落泪。整个包间里,气氛都有些压抑。
“走吧,回去吧,明天还得上班呢。”叶小西说。她也看出来了,肖开元今天显然有些愁闷。
“走吧,走吧!”肖开元也意识到自己的情绪可能会影响到其他人了。
豆汁男友送叶小西回家,肖开元也非要送汤乔乔回家,没办法,汤乔乔只能答应肖开元。
在出租车上,肖开元酒壮熊人胆,问汤乔乔:“原来你的绰号是小喷壶啊。”
汤乔乔说:“你别听那胡同串子瞎说,我绰号就是牡丹园一枝花,你不信你问问去!”
“是吗?”肖开元半信半疑。
“我们牡丹园妇女平均年龄55岁,我们大院妇女平均年龄76岁,我不一枝花谁一枝花!”
“啊?!”
“咳,实话说吧,我妈当年的确是我们院儿的一枝花,不过那时候我们家住国防大学那,我么,女承母业。来到牡丹园,我就是这儿的花儿了。”
“花?”肖开元舌头大了,学不会汤乔乔那北京话的“花”怎么说。
“恩,花儿!”汤乔乔把双手放在脸的两侧,做出花的形状,还是盛开的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