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单纯,却英气动人。
紫烟道长急忙取出解毒丹药让玄机子服下,又吩咐备好茶点,请玄机子和森孩儿用罢,才问森孩儿道:
“森孩儿,你和玄机子道兄就留在金山吧!把这里当作自己的家,有什么为难之事,道观众多师长、弟子均可替你们担当。”
紫烟道长旋又问道:
“你们一路定然遭遇坎坷,玄机子道兄又身中剧毒,森孩儿,其中前因后果,你能说给我们听听吗?”
森孩儿看看紫烟道长慈祥的目光,又看看玄机子师父虚弱痛苦的模样,便把自己经历过的和玄机子师父一路的遭遇,一一说给众人听。
清迁都于北京以后,各地汉人聚义,战事频繁。山野小路边,常有死尸弃婴、恶丐穷儒。
这时,远处战马咴鸣,叱咤不休。只见两三个清兵骑马挥鞭,抽打着一个年轻的乡野村姑。
这个村姑虽然衣衫褴褛,面色灰黑,然而在灰黑色的后面,却隐隐透露出年轻俊俏的动人姿色。
路边呻吟着的乞丐儒生们,在生命奄奄一息之际,也忍不住用火辣辣而疲乏无力的目光,三遍五遍地抚摸着村姑的身体,仿佛人之将死,能最后有如此艳遇,就不枉来到世上一遭。
两三个清兵骑马一边用软鞭抽赶村姑,一边用极其下流污秽的语言调笑不已。
不一会儿,村姑便被鞭挞得衣衫破烂,露出虽不丰满但却散发着女性芳香的肌肤。
一个五大三粗的清兵哈哈大笑,一把就将村姑抓起,放在自己的马上。
另外两个清兵一边狂笑,一边策马靠近抢夺村姑。
一时间,村姑成了三个清兵你争我夺、肆意侮辱的猎物。
忽然,抓起村姑的那个清兵惨叫不已,手一松,村姑便“咕咚”一下掉到地上,顿时昏了过去。继而,另两个清兵也随之惨叫着坠落马下。
只见三个清兵的面额上各有几根细小如毛发般的针刺。这些针刺的末尾处,都呈现出殷红的色泽。
再看那三个清兵,早就没了呼吸。只有战马发出几声嘶叫,围在死尸旁不肯离去。
这时,从半空中飞身落下一个人,只见他年已老迈,细高的个子,鹤目炯炯有神。
他长身来到村姑面前,出指如电,轻轻一点穴脉,村姑便“依呀”一声转醒过来。
村姑见一老者正关切地注视着自己,不禁惊魂不定。
只听老者言道:
“姑娘,这越城岭沙场烽烟兀自不散,你因何独自在此遭受清兵欺凌?你是哪里人氏,家居何处?”
村姑“嘤嘤”哭道:
“老伯不知啊,民女乃大清良民,家住芝麻河。今天一早,三个清兵将我掠出家门,一路鞭抽话辱,企图强暴,却不知怎么就倒地昏死过去了!”
老者说道:
“原来如此。这越城岭离芝麻河相距也不过十余里,看天色尚早,你快些回家吧,以免再生枝节。”
村姑这才站起身来,冲着老者施礼说道:
“多谢老伯相救,小女子就此别过!”
就在此时,半山坡林子中有人大啸一声,飞身而起,仿佛一只蝙蝠,顷刻间便来到老者和村姑面前。
只见此人,约莫有五十岁上下,秃头,鼠目,大耳,身子不胖,头却很大。
秃头阴阳怪气地说道:
“原来是正阳真人玄机子!你偌大的岁数,好大胆子,竟然敢在这光天化日之下杀死清兵,又在这越城岭上诱拐良家妇女,我看你是活腻了!”
玄机子朗声说道:
“我道是谁在这里胡说八道,原来是塔上鬼魅王和尚。听说你从沙刺国风流而归,也多少算得是衣锦还乡了!而今又甚得当今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