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密布,雷声轰响,豆大的雨点夹带着冰雹迅猛而下,冰雹砸在玉门关干裂的地面上,击打出无数的水坑。
孤独北侠头戴草帽,施展起盖世轻功,一路赶向金山。
只见孤独北侠把内功运贯于全身,像铠甲一样严严实实地保护着身体。任凭瓢泼大雨和迅猛的冰雹怎么打,也打不到孤独北侠的身上,似乎是有意避让一般。
孤独北侠一个箭步来到一所破庙前,正要推门进去避雨,突然听到里面有一对男女的欢爱声。他稳住身形,探头从庙门的缝隙中向里面一望,不禁摇头道一声惭愧。
原来,是女儿帮的媚眼海棠正在与秀才帮的钱者也幽会。
二人采蜜喂蜂,敬捧仙果,不一一细述。
忽听得“啊——”的一声惨叫,钱者也向后便倒。
孤独北侠听见这声惨叫,急忙看去,只见媚眼海棠双手血淋淋的,抓着一块淌着血的东西,原来竟是一颗人心。
孤独北侠不禁暗吃一惊。他知道,这个号称天下第一淫妇的媚眼海棠一向和道貌岸然的钱者也眉来眼去,可不曾想媚眼海棠竟会对钱者也下如此毒手。
正所谓“最毒莫过妇人心”。
其实,最毒的妇人只是少数,然而却败坏了妇人的名誉。因此,妇人之心之所以“毒”,大多是因为男人也不是什么善良之辈。
孤独北侠刚要现身,只见从庙中横梁上纵身跳下一个人,却是秀才帮的大帮主赵之乎。
孤独北侠不敢迟疑,飞身隐形,跃上赵之乎方才藏身的横梁,屏住呼吸,凝神静听。
只听见媚眼海棠“嘎嘎嘎嘎”尖声狂笑了一气之后,对赵之乎微哂说道:
“赵郎,你的事我已经为你办好了,我的事,你……”
赵之乎也“嘿嘿”地笑了几声,顺手将媚眼海棠拽到怀里。
赵之乎柔声细气地浪然问道:
“我的娇美人,这回满意了吧?”
媚眼海棠放荡地软语反问道:
“是不是又勾起你的馋虫儿了?我的赵郎?”
有道是:
且说孤独北侠藏在横梁之上,屏住呼吸,隐去身形,始终不敢动弹,眼见死在一边的被挖去心脏的钱者也圆睁双眼,不由得怒从胆边生。
要知道,孤独北侠历来性情无常。所以,他放纵意念,施展出摄魂奇形八法中的迷魂术。
一会儿工夫,就听庙中响起了脚步声,接着响起了钱者也亡灵的说话声:
“淫男荡女!淫男荡女!”
只见赵之乎抖抖索索地站起身,盯着地上的尸体,惊得说不出一个字。
还是媚眼海棠气直胆大,她“腾”地一下跳起来,大声对钱者也的死尸叱声说道:
“活该!活该!淫男就淫男,荡女就荡女!”
一边说着,一边使劲踢了死尸一脚。
死尸接着说道:
“你为什么对我下毒手,你为什么……”
“为什么?嘎嘎嘎嘎!”媚眼海棠笑得花枝乱抖。
她双手插腰,尖声笑着说道:
“谁让你到处打听金山之事!要不,我怎么舍得掏出你唯一的心脏呢?”
死尸沉默了一会儿,叹了一口气,怫然问道:
“那你,一定知道灵智子坟墓里的事了?”
“当然!不但我知道,赵郎也知道。不但知道,而且……”
“不要说了!”赵之乎慌忙大叫一声。
媚眼海棠哼了一下,还想往下说,却又满心不高兴地闭上了樱桃小嘴。
就差这关键一句话!
孤独北侠暗暗地骂了一句:“他奶奶的!”只见他将手掌叉开,轻轻探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