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功高的几位都知道,刚才紫烟道长用神尾拂尘接了善面阎王的一招铁袖功。然而只一招,就已分出强弱。
善面阎王哪肯放过机会,身子一长,一招“恶鹰展翅”,脚下踏着他独步武林几十年的地宫八卦步法,着实令人眼花缭乱。
紫烟道长也屏住呼吸,聚住神气,专心抗敌。他的神尾拂尘乃武林之宝,刀剑不断。
善面阎王一招“霸王别姬”,铁袖搂头便打,口中同时吐出几枚喂毒的毛针。
紫烟道长眼见性命不保,只好拼上性命,情急之中,用拂尘去接铁袖,以内气逼打毛针。
但是,善面阎王的内力岂是紫烟道长可比?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见一朵花瓣当空飘落,正好将毛针压落,花瓣立时逢毒枯萎,可见这毛针之毒实在厉害。
如果说摘花摘叶伤人,倒还算不得什么,但这花瓣乃是从上而下,且是在飘落的情况下压住毛针,这飞花之人的内力,便可想而知。
就在善面阎王胡超惊诧的刹那间,空中又飘落下一块软绵绵的绸锦,对准胡超当头便罩。在一旁观战的俊俏鬼母郎牡丹见状,慌忙一甩袖箭,斜刺里用力,才将绸锦打歪、震落。
胡超“哇呀呀”一阵狂叫,之后恶狠狠地骂道:
“是何方高人在一旁暗算老子?有种的站出来!”
趁着“来”字声的回荡,人们眼前一花,只见一位身材不足四尺的小老头儿正对着胡超挤眉弄眼。
正是:
众人眼前一花,矮公鸡草上飞便已站在众人面前。他指着胡超,怒声说道:
“胡阎王,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闯上金山,还敢出言不逊,不顾故人的清誉,未免欺人太甚吧!你这个鬼母婆娘也同样嚼舌动嘴,挥胳膊踢腿,今日要不给你们一点颜色,你们就不会知道你矮公公的厉害!”
胡超听了大怒,他一声长啸,“毕叭毕叭”声响过,直震断了周遭的几根台柱。
郎牡丹拧腰上前,噘着大嘴,厉声说道:
“哟!我还以为是动了哪位的大驾,原来却是个看菜园子的草上飞、捉蚂蚱的矮公鸡。”
话音未落,也不见动弹,一把驱魂刺便劲打草上飞的面门。
草上飞一纵身形,跳起有十丈多高。他轻轻落在道观的房顶上,“嘿嘿”笑道:
“好一个驱魂刺,又怎能沾上你矮公公的毫毛!你这郎牡丹休看我个子不高,但我却是天下纵身术第一的云里游。”
郎牡丹和胡超见草上飞一纵十丈高,心里暗自佩服。但今日这场面,阴阳鬼王又岂肯输给草上飞呢?
只见胡超一拱手,狞声言道:
“草上飞也好,云里游也罢,纵身仙术实在令阎王我仰慕!不过,今日之事,既然是你找上门的,也不能说完就完,须有个胜负交待才好。”
草上飞“嘿嘿”一笑,不置可否。
这时,紫烟道长等众人急忙过来谒见了草上飞。
紫烟道长深揖一礼,朗声说道:
“多蒙侠士救命之恩!今日之事,原是冲着金山而来,阴阳鬼王既然要有个交待,贫道一人全承担下来。”
胡超冷冷一笑,说道:
“老杂毛,这里没有你的事,我只要见识一下他天下纵身术第一的草上飞的拿手本领。”
说完,胡超摘下腰间挂着的酒葫芦,“咕咚咕咚”将所盛酒浆一饮而尽。
草上飞一见,心里暗惊。
他知道,胡超的趋酒神功乃天下武林绝顶之法,几十年轻易不见他用,今日里,这个阎王真个是动了血本了。
草上飞暗忖:
“不行,我的震天浑术尚未练好,还无法挡住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