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显得冷漠无情。
“撒谎!”女人说,“你就是有什么心事。从打在店里看见你的时候起,我就有这种感觉。你好象被什么摄去了魂似的。而且,觉得你一直是焦躁不安的样子。”
结城又朝竹席编织的天棚喷了一口烟。
“你有这种感觉?”
“是呀。”
“没那么回事!我总是这么一副面孔。”
“我能看出来的。”老板娘声音里带着笑。“男人我见得多啦。今晚的结城先生,可不象往常那么从容镇定。你是想自己把事掩盖过去,才和我一起到这个地方来的吧?”
“哪里的话。我和往常一样嘛。你的感觉有问题吧。”
结城把香烟头投入枕边的烟灰缸里。
“真的?要是那样就好了。”老板娘作出另一副笑脸,伸手抚摸着结城的肩头。
“醉了。”结城说。于是把背朝向了女人……
约莫过了一个小时,结城坐到一间宽敞的房间里。桌子上还摆着刚才饮过的酒瓶。在这里,结城也是独自吸着香烟。
“结城先生。”老板娘从邻屋里招呼着,“做什么哪?”
“什么也没做。在抽烟。怎么,你还没睡吗?”
“能睡得着吗。”
听动静是在起床。
“喂!”结城冷不防冲着旁边的屋子说:“你是哪儿生的呀?”
“哎呀,你可真怪!”女人好象在起床穿戴。
“做什么呀,突然间问这个。”只有声音传过来。
“不是北陆地方吧?”
“对不起。我的户口也在京桥区的区公所哪。”
老板娘披着一件和服外衣,来到结城的房间。也许因为还没有化妆,脸上颇有点神经质的样子。
“你有火车时刻表吗?”结城冲着她的脸问。
“那种东西怎么会有哇。要去旅行?”
“这家会有吧?”结城不回答她的问话,又这样说道。
“可能吧。不过,已经半夜三点啦!恐怕都睡觉了。”
“也许会有个把女用人还没睡呢。你挂个电话,让她们给送来!”
“哎呀,你算了吧!”老板娘责备结城越过了常规。
“好吧,我来挂电话。”结城拿起高低板架上的电话。听筒放到耳边好一会儿,才传来对方的声音,结城吩咐把时刻表送来。
“那么急?”女人问结城,但他没有作答。
女用人跪在这间日本式房间外的走廊上,把时刻表放到席子的边沿上。
结城立即取过来,把它打开。第一件事便是把首页的地图摊开。结城两眼盯住的正是北陆地方。铁路线上,不厌其详地写满了一个一个的站名。结城的目光正在对此进行研究。
然后,结城翻开标有时刻的纸页,仔细看着北陆干线上到达上野的密密麻麻的数字。
“结城先生,你真是个无情的人哪。”被丢在一边的老板娘抱怨地说。
结城庸雄晚上九点左右回到自己家里。
走上石头台阶的时候,只有房门口还有亮光。他很少在这个时间回来。平时,差不多都是深夜一、两点钟回家。不过,昨天晚上他是在外面过的夜。
房门口有灯光,是因为尚未关门。这幢建在高处的住宅,只有那一点孤零零的光明,附近除了路灯,到处一片漆黑。
结城响动很大地把门打开。他脱皮鞋的时候,女用人出来了。
“您回来啦。”
结城已经脱掉一只鞋,正在解另一只的鞋带。
“把大门关上!”结城头也不抬地说。
“是。”女用人对这位主人提心吊胆。主人难得早早回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