竖起大拇指;夏侯涓随即手抚肚皮,双手抱拳致意,三叔潇洒地将手一挥,一言不发。
夏侯涓一脸敬佩的神色,想了想,又比划了个圆形,三叔便用丈八蛇矛在马前一划;夏侯涓扬起左手,竖起食指,三叔左手一举,伸出三根手指;夏侯涓双手又放在肚子上,来回揉了揉,三叔挥挥手,喝道:“退兵。”
夏侯涓满面绯红,回到城中向夏侯渊禀报战况:“了不起!张飞果然粗中有细。我一见他,就双手抱胸画圆,做圆月状,意为‘明月照长江’。谁知张飞长矛一举,回答:江山万年长!我又用三根手指,表示现在是三足鼎立。张飞也不含糊,竖起大拇指答:我们要一统天下。我只好抱拳说,佩服佩服。张飞手一挥,回道:承让承让。”
夏侯渊忙问:“那后来差不多同样的手势,你又做了一遍,该当何解?”
夏侯涓道:“我见难不倒他,又想了新的手语。画一个圆,表示方圆天地,皆是曹家河山;那张飞将丈八蛇矛往马前一划,意思是曹军过不了长江。我又竖起食指,表示我一人即可消灭你们;张飞打手势说,我们三兄弟桃园结义天下无敌。我只好摸摸肚子,表示有容乃大,张飞把手一挥,就退兵了!”
夏侯渊手捋长须,叹道:“没想到张飞竟是个文武双全的奇才。”
再说三叔鸣金收兵,急匆匆赶回老爹的营帐,大声嚷道:“大哥,今天城头换了个女将,真骚啊。一见俺就张开双臂在胸前比划,说要跟俺困觉。俺想人家这么客气,也不好意思推让,便举起丈八蛇矛,说:只此一回,下不为例!不料她又伸出三根手指,说她一夜至少要三次。俺当然不能示弱啊,大拇指一竖,说那俺就奉陪到天明!女将被吓到了,摸着肚子问:要是有了怎么办?俺把手一挥,说:打掉,打掉。
那女将见占不到便宜,便想讨好俺,又画了个圆,问俺吃不吃大饼?俺于是画了一道横,跟她说:我只吃油条。她伸出一根手指,问一根够不够?俺竖起三指说:起码吃三斤。她瞧俺这么能吃,摸了一下肚子问:万一吃撑了怎么办?俺挥挥手说不可能。又想俺老张可不欺负女人,便退了兵。”
老爹哑然失笑,道:“我今天见你在城下比划来比划去,跟敌将猜哑谜,以为你长能耐了,哪知道还是这么粗俗!”三叔抓起桌案上的油饼,啃了几口,笑道:“俺本来就不是个雅人。”
老爹和三叔只当这是一件笑谈,哪曾想夏侯涓自那日城头晤面,一颗心竟已被三叔给摄了去。她不惜倒戈相向,反出夏侯氏,投奔刘营,成就了一场良缘美事。张莺莺就是三叔与夏侯涓又画圆又摸肚皮,比划出来的结晶。
从校武场回来,张莺莺的倩影一直在我眼前挥之不去。“知好色而慕少艾”,诸葛军师教我念的《孟子》里的这句名言,在脑海里晃啊晃啊,晃得我晕晕乎乎。终于忍不住了,提笔给张莺莺写了一封信,约她到城郊小树林相见。
卷卷的云,叠叠的山,张莺莺带着浅浅的笑飘然而至。她俏脸含春,嘴角一撇,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问道:“少主公,奴婢哪里得罪了你么?为何要杀奴婢?”
我大吃一惊,心里暗呼,喜欢你都来不及,哪舍得杀你呀?忙道:“莺莺何出此言?好端端地我干吗要杀你?”
张莺莺从怀里取出一页信笺,娇嗔道:“哼!你在信里这么写的!”
我接过信笺一看,汗水津津而下,那上面白纸黑字地写着:我想刎(吻)你!
张莺莺佯怒道:“你打算用刀还是用斧来‘刎’我呢?”
我尴尬不已,只好转移话题,问道:“听三叔说,你爱吃拉面?”
张莺莺点头道:“嗯,辣油红、香菜翠、汤清味浓,面条细滑,真是美味无比。我特爱吃。”
我立即从带来的食盒里,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