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力警官一脸讶异地看着屋内简陋的陈设。
“由于停电的缘故,屋里的视线昏暗,因此从正门经过的人和白天来这里的立花,都没有察觉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难道有人在停电之前来过这里,而且还围在桌旁谈话,可是因为突然停电,屋里的人就从别处拿来烛台……会是这样吗?”
两把藤椅分别放在桌子两侧,山下警官一边看着藤椅和烛台的位置,一边说:
“应该是这样没错。”
“烛台原本放在什么地方?”
“通常都是放在架子上面,可以当作装饰品。”
立花茂树指着墙上的架子,架上有一个如明信片大小的桌上型月历,月历左侧有一座和桌上的烛台一模一样的青铜烛台,这个烛台上面还插了一支新的蜡烛。
山下警官看了看这两个烛台说:
“桌上有烛台为什么没有蜡烛?”
“那支蜡遗落在矢崎的命案现场。烛台是一对的,没理由只带其中一座烛台出门。”
日比野警官终于明白其中的关联,开口说:
“原来如此,真是有意思……近藤,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做?”
“啊!对呀!”
近藤刑警走向桌边,拿出手帕包住烟斗,放在嘴边吸了两、三口说:
“这支烟斗的确堵住了。”
“这样的话……金田一先生,不论津村真二的钥匙掉在哪里,他昨天晚上应该有回到这栋别墅才对。”
“嗯,应该是这样。”
日比野警官走到金田一耕助身边,看了一眼散在地上的三根火柴棒。这三根火柴棒中,有一根是红色,两根是绿色的,其中一根绿色火柴棒折成两半,看起来像是跟慎恭吾工作室里发现的火柴棒出于同一个火柴盒。
“慎恭吾坐在这里排火柴棒,而烛台的位置是这样的,这么一来……”
日比野警官说着又看向那把靠背和座椅部位有粗布套椅垫的简陋藤椅,他盯着椅垫许久,用手指摸着椅垫说:
“金田一先生,你看这个……”
只见日比野警官的手指头上沾着茶褐色的鳞粉。
(慎恭吾应该是在这里遇害的,他坐在这把藤椅上排火柴棒,想对坐在对面的人说明事情,但就在说明的过程中,喝下搀有氰酸钾的饮料……
既然桌上有烟斗,表示津村真二昨晚曾经回到这里;慎恭吾的死亡时间是晚上九点左右,津村真二应该来得及赴这个约会。
可是,津村真二现在在哪里呢?)
“立花,津村先生会不会开车?”
日比野警官问道,而这也是金田一耕助心中的疑问。
“会,老师有一辆丰田的可乐娜轿车。”
“但是那辆车不在这里。”
“事情是这样的。老师虽然住在这里,不过他经常往返东京。前阵子老师开着他最喜欢的丰田可乐娜回东京,结果和别的车撞上了……”
“一定是他撞别人,津村这个人就是这样。”
筱原克已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没有任何笑容。
“听说那次撞得不轻,车子不知送到什么地方修理。老师说不能拿这次现代音乐庆典开玩笑,所以改搭火车来轻井泽。对了,津村老师究竟怎么了?我刚才听日比野先生说慎先生昨晚被人杀害的事,难道这件事和津村老师有关?”
立花茂树说话的语气越来越激动。
过了一会儿,日比野警官一字一字、谨慎地说:
“津村先生可能杀害慎恭吾先生……”
“这真是大荒谬了!”
立花茂树和筱原克已同时大叫出声,筱原克已抢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