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船上挂着很多救生圈,骂道:“笨蛋,难怪警方一下子把你们打得落花流水,连这么简单的办法都不会想。你们看,船后挂的是什么?”
甲板上的人回过头,仿然大悟,摘下救生圈套在腰上,大胆的眼睛一闭跳将下去。
钟盛富将他们一一捞起,快艇上一下子又多了十几个人,此时恍然想起——今后怎么办?就是当海盗也得有个固定的据点。
一马仔提醒说,陈百威神通广大,不妨问问他。
钟盛富这才四下寻找,见陈百威没去多远,掉过船头追了过去。
陈百威其实他在等着钟盛富找他,两人碰头后,陈百威分析道:“香港你们肯定是不可以呆下去了,一方面警方追捕,另一方面彭昆经常骚忧,看得出来,他可能早就想谋你们的地盘了。”
钟盛富叹道:“谋就谋罢,也没什么油水,你到是给我指条出路躲过眼前,这才是最主要的。”
陈百威其实早安排好了他们的去处,此刻故意装做为难,许久才说:“这样吧,我在泰国清迈开辟了一个点,每个月都要押送鸦片、大麻,你们先去那里避避风头,有好去处再自己谋求发展。总之做为朋友我也只能做到这份上了,能帮忙的尽量帮。”
钟盛富一再称谢,接着要分两万大洋出来,说是事前说好的,给文贵的酬谢,陈百威想起“和义勇”已经够惨了,再分他的钱良心上过不去,谢绝道:“你们正是艰难时候,需要钱,加之自始至终我都表明与此事无任何关系。”
钟盛富也不勉强。两艇并排着开到西营盘附近,陈百威派了几名去过泰国的马仔为钟盛富带路,并在骆驼牌烟纸的背面写了几句话要傅灵华给与关照。
两人就这样分了手,陈百威仍回金陵酒家。
十一月十八日中午的石澳山道上,交割完毕的伍太太吓得钻进别克车里好不容易挨到枪声停了。
半个多小时后,伍太太回到家里,急着问子女老爷回来没有,管家说:“我们正要问你呢。”
伍太太茫然坐下,这时电话铃响了,正是伍平打来的。
“我是伍平,太太,你们好吗?”伍平在电话那头说。
伍太太激动异常:“老爷,你在哪里,什么时候可以回来?”
“我已经出来了,在博爱医院检查身体,很快就可以回来。”
“好、好……”伍太太拿着电话,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时,彭昆过来问议员的下落,伍太太如实相告。
彭昆听说伍平就要回来,于是坐下不走了。
傍晚时分,伍平回来了,全家人庆贺一番。伍平看到彭昆在家里,对他称谢不已。
伍太太趁势道:“这次多亏了彭军师,他出力不少。”
伍平拉着彭昆的手俩人坐在同一张沙发上。
“警方知道了吗?”伍平率先问道。
“知道了。因担心他们撕票,我一直瞒着,直到今天早晨才密告了约翰警长,要他偷偷地盯着我的车。”
伍平点头:“是何人绑票我,你心里有底吗?”
“表面看是‘和义勇’所为,我和伍太太还见到了人,按钟盛富的处事手段今天在石澳肯定被我抓获,没想到中途有人插了手,差点把我的命都要了。”
“有人插手?他是谁?”
“陈百威。身手了得、办事干净利落,一定是他——香港再挑不出第二个来。”
“他……真有这么厉害么?”
“是的,——不不,他也不是很了不得,他这回使的是‘借刀杀人’之计。”
伍太太说:“是呀,老爷最好不要跟黑道上的人结怨,有什么事得饶人处且饶人。”
彭昆感到伍太太的话对他很不利,说:“黑道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