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事,我以后还怎么样讨媳妇?”大伙研究下来觉得是个事情,明摆着青皮后生的紧急需要,事儿是不能拖泥带水,得抽刀斩水了。
一个说:“事情既出由不得人,也是大事,人命关天,红嘴白牙说出来的就得有个理道!”
一个说:“哑巴虽然哑巴,但哑巴也是人。韩冲炸了人家的男人了,毕竟不是韩冲想炸人家男人,既然炸了,要咱来当这个家,咱就不能理偏了哑巴,但也不能亏了韩冲。”
一个说:“毕竟和韩老五打架的事情不是一个年头了,怕不怕老公家怪罪下来?”
一个说:“现在的大事小事不就是俩钱吗,从清光绪年到现在哪一件不是私了!有直道儿不走偏走弯道儿。老公家也是人来主持吗?要说活人的经验不一定比咱懂多少!舌头没脊梁来回打波浪,他们主持得了这个公道么!”
王胖孩说:“话不能这么说,咱还是老公家管辖下的良民嘛!”
王胖孩要韩冲把哑巴找来,因为哑巴不说话,和她说话就比较困难。想来想去想了个写字,却也不知道她认识字不。王胖孩找了一本小学生写字本和一根铅笔,在纸上工工整整写了一行字,递过去要哑巴看,哑巴看了看取过笔来也写了一行字递过去。韩冲因为心里着急伸过去脖子看,年长的因为稀罕也伸过脖子看,发现上面的第一行是村干部写的:“我是农村干部,王胖孩,你叫啥?”后一行的字不大工整,歪歪扭扭写了:“知道,我叫红霞。”
所有的人对视了一下,稀罕这个哑巴不简单,居然识得俩字。
“红霞,死的人死了,你计划怎么办?要多少钱?”
“不要。”
“红霞,不能不要钱。社会是出钱的社会,眼下农村里的狗都不吃屎了,为什么?就因为日子过好了啊,钱是啥?是个胆儿,胆气不壮,怕米团子过几天你娘母们也吃不上了。”
“不要。”
“红霞妇女,这钱说啥也得要,只说是要多少钱?你说个数,要高了韩冲压,要少了我们给你抬,叫人来就是为了两头儿取中间主持这个公道。”
“不要。”
小学生写字本上三行字歪歪扭扭看上去很醒目,大伙儿觉得这个红霞是气糊涂了,哪有男人被人搞死了不要钱的道理?要知道这样的结果还叫人来干啥?写好的纸条递给韩冲,要他看了拿主意,使了一下眼儿,两个人站起来走了出去。收住脚步,王胖孩说:“她不是个简单的妇女,不敢小看了,她想把你弄进去。”韩冲吓了一跳,脚尖踢着地面上的土张开嘴看王胖孩。王胖孩歪了一下头很慎重地思忖了一下说:“哪有给钱不要的道理?你说?她不是想把你弄进去是什么?嗯呐,很有可能。”韩冲越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王胖孩指着韩冲的脸说:“要给她热爱,暖化她的心,打消她送你进去的念头,不然你一辈子都得背着个污点,有这么个污点你就甭想说上媳妇。”韩冲闭上嘴,咽下了一口唾沫,唾沫有些划伤了喉咙,火辣辣地疼。
“这几天,你只管给哑巴送米送面。你知道,我也是为你好,让老公家知道了,弄个警车来把你咕嘎咕嘎的带走,你前途毁了事小,我们面子上挂不住事大。趁着对方是个哑巴,咱把这事情就哑巴着办了,省了官办,民办了有民办的好处。明白不?”韩冲点了头说:“我相信领导干部!”
两个人商量了一个暂时的结果,由韩冲来照顾她们娘母仨。返进屋子里,王胖孩撕下一张纸来,边念边写:
“合同。甲方韩冲,乙方红霞。韩冲下套炸獾炸了腊宏,鉴于目前腊宏媳妇神志不清的情况,不能够决定自己的赔偿问题,暂时由韩冲来负责养活她们母子仨,一日三餐,吃喝拉撒,不得有半点不耐烦,直到红霞决定了最后的赔偿,由村干部主持,岸山坪年长的有身份的人最后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