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四个字是怎么写出来的就行了,等集团的班子变了,还不一定是个什么格局呢?后任肯定要否定前任,但是你要清楚,每一个后任终将变成前任,包括你在内。”
向天歌:“真有那天,李总不会袖手旁观。我算看明白了,人生就是一个讨价还价的过程,广告人更是如此。”
艾小毛接着??冷水:“只怕那时他都自身难保,再说,简安祥时代的遗留问题都归零了吗?即便账目归零了,那人心、社会上的口碑怎么计算?这些软成本谁来替你买单?一年之内如果打不平,换了班子,你可就是那个替罪之身,败军之将不言勇,谁还会为你说情?你自己申辩又有谁肯坐下来听?”
向天歌摆弄着手机:“不说这些煞风景的话题了,给你读一条短信,是广告部文书小杨子发给我的:爱加爱是非常的爱;爱减爱是爱的起点;爱乘爱是无限的爱;爱除爱是唯一的爱。怎么样,很有味道吧?”
艾小毛不屑一顾:“有什么味道,小孩子的游戏。”
向天歌说:“那你给爱下个最简单的定义。”
艾小毛说:“两个字,惦记。”
向天歌不说话了,这两个字在他的心底涌起了一股暖流。是呀,在这个情感快餐时代,能够成为另外一个人长久的惦记的确是件无比幸福的事情。
艾小毛说:“言归正传吧,我们版的纪念改革开放三十年专栏下个月就开了,最终敲定的名字叫春天的故事——海江走笔三十年,历时将近一年,开发区独家特约刊登,我借这个机会,拉着招商局的负责人转了一圈,选定了世界500强企业落户海江的和百姓生活息息相关的品牌,最后定下20家,每家做一版,他们对媒体的报价没有太多的概念,我给报的35000一个版,居然一致通过,我随便起了个系列报道的名字,叫走近世界500强,你看让谁去正式对接一下?”
向天歌感激地望着艾小毛:“天爷呀,你这一出手就是70万,而且名利双收,如果‘海都’满版写的都是500强的经营理念,还用得着到处标榜自己是高品质吗?小毛,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谢你了!”
艾小毛忽然小女人起来:“还不是看你被指标压得那个难受劲,要不然,就是坐在家里写小说,我也没兴趣跑那么远去谈什么广告!”
向天歌点点头:“是呀,三千万预付款、两千万报款是过年前必须进账的,明年上半年全指着这些口粮过日子呢。请你过来,就是想解决‘海都’出手不高的问题,三万五万的,得猴年马月才能凑够这个数?”
艾小毛说:“我可是友情出演啊,不能当长工使唤。我还纳闷你怎么胆子突然大起来,原来是真遇到陡坡了才正式借我过来的。”
向天歌老实地说:“主要还是想通了,人的两片嘴,最软也最硬,想怎么说还不是怎么说?你在乎也没用,你就这么做了,也不一定就有人说什么,你不这么做,也未必就没人说什么。”
艾小毛说:“谢天谢地,我就怕你一直执迷不悟。高庆国从来也没把你看做他的人,勉强同意你过来,一方面是给了李海鸣的面子,另一方面无非是利用你的几个馊主意,你倒自我感觉良好。记住了,被当做筹码的人,即使得到了赞誉,也是言不由衷的,他们永远不会给你真正的权力,甚至包括名分。”
向天歌从手包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紫缎面的盒子,打开来,是一尊剔透的玉弥勒,慈眉善目,在灯光的映照下,闪着绿幽幽的波动的光影:“小毛,快到你生日了,这是我的一点心意。男戴观音女戴佛,是为了让彼此互补,多从异性身上汲取没有的特质。这可和‘海都’一点关系没有,是用我的私房钱买的。”
艾小毛接过来,仔细把玩着,又虔诚地贴在胸口,意味深长地说:“谢谢你天歌,但愿这个生日对我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