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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

    在东南西北四个方向的玻璃窗内侧,四名射手守在各自的机枪旁,眼睛凑在红外线瞄准具上,正聚精会神地向外观察。鹰见趴在地板上,距离最近的就是西侧的机枪射手,鹰见注意着不让右手上的AK47突击步枪和腰腹部围着的子弹带碰在地上发出声响,使用双膝和上手,俏然无声地向西窗户的机枪摸去。

    那人根本没有想到背后会有人摸上来,他正专心致志地转动着机枪三脚架上的调节手柄,不断地改变轻机枪和红外线瞄准具的方向,观察着夜色笼罩的草地。

    鹰见悄悄站起,左手猛地捂住那人的嘴巴和鼻子,那人大吃一惊拼命挣扎着想摆脱鹰见的左手。鹰见右手轻轻拿起AK47,用枪管上绑着的猎刀捅进那人的后脑勺一搅然后用双手将他紧紧抱住。

    那人在鹰见的手臂中,全身不停地抽搐着,须臾,抽搐停止,全身僵硬了。就象一声冻肉似的。这是中枢神经集中的延髓遭破坏时所特有的即死状态。

    鹰见把僅硬的尸体放在椅子上并让其趴在轻机枪上,然后向南面的机枪射手摸去。

    十几分钟后,南面与东面的机枪射手也进人了永远睡眠中。

    剩下的只有北面的分队长一人了。不过,那家伙不能死,留着他还有用。当鹰见距离他两米时,被他察觉了。但轻机枪的枪口是冲着窗外的,要想转过来冲着鹰见不太容易办到。

    分队长一边咒骂着,一边跳了起来,就象屁股下面安了弹簧似的。同时,慌忙不迭地去摸腰间皮带上挂的手枪套。

    但他的手枪是军用型的,皮盖盖得严严实实的,拔枪相当费时间。

    尽管房间里很黑,鹰见仍看清楚了那人脸上现出恐怖,狼狈与焦虑的表情。鹰见注意着不让猎刀割到那人,AK47一按,碾在那人耳门子上。

    分队长被打得跪倒在地上P38自动手枪从好不容易打盖的枪套小滚了出来。

    接着,咕呼一声四脚朝天倒下,只见那个分队长有着一张四方脸和强壮的体格。

    从那家伙的迷彩战斗服中搜出个手枪的弹药包和开关刀等,然后,捡起掉在地上的P38,三下五除二地将其分解开,折断撞针后,又重新组装好塞进枪套。这支手枪虽然子弹已经上膛,但因为撞针被折断,即使想开枪。也开不了了。

    从驾驶执照上知道那人名叫吉仓。鹰见从吉仓的衣袋里掏出手帕,一只手播开他的嘴,用手帕将其勒住,使他只能勉强出声但不能大声喊叫。

    点燃打火机,凑近那家伙的眉毛,滋啦一串,眉毛被烧焦卷缩起来,并发出一股臭味,分队长吉仓呻吟着苏醒过来,刚慌里慌张地想爬起来,鹰见就把猎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你就是鹰见吧?……还活着。”吉仓呻吟着说道。

    因为嘴被手帕勒住,本来就嘶哑的嗓音显得更加不自然。

    “是啊。托您的福。您的三个部下,我巳经叫他们长眠了。”

    鹰见笑着说道。然后关掉手电。插进上衣的胸袋。

    “畜牲……”吉仓咒骂音,因为伤疼直咧嘴。但当他右手偶然地碰到腰间的枪套时。脸上流露出几分放下心来的神色。“你要是不想死的话,那就老老实实地说,地下的警卫人员有多少人?”

    “百十来人。”吉仓很痛快地就回答了。他右手的手指在摸索着瓦尔萨的装填指示杆。这种手枪子弹上膛后,弹壳的尾部顶住指示杆使指示杆另一头从南发装置后端斜上方突起,当然,即使空弹壳上膛,装填指示杆也照样会突起的。吉仓摸到了夹起的指示杆,自以为有救了,脸上兴奋地直冒汗。

    “地下的情况怎样?说得详细一点!”鹰见说道。眼睛在黑暗里看着吉仓手指的动作。

    “我给你带路。”吉仓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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