缸,抱起胳膊肘来。
石川哆哆嗦嗦地说:“如果不交出金块,敌人真的会向日本发射核导弹吗?如果是真的,恐怕是先干扰日本雷达后再发射,防也无法防,你说,会不会仅仅是恐吓呢?”
“不知道。你是想叫我说这只不过是恐吓而已,对吧?我怎么会知道。那些家伙从苏联空军手里夺走的两架图——X就携带有四百万吨的核弹头。假如向东京中心地带投掷一颗氢弹,片刻之间市民就会死伤大半。要是四颗一百万吨的氢弹一齐落在各要紧的地方,那么造成的损害就更无法估量了。”鹰见冷冷地说。
“这……那些家伙简直是疯子!”
“如果不是疯子,那就是野心勃勃的大赌徒。即使日本政府答应他们的要求,老老实实地交出价值一万亿日元的金块,也不可能使那帮家伙满足。他们准会得寸进尺,来向政府讹诈更多钱。什么政府的钱?!其实还不是国民们辛辛苦苦挣来的交纳的税金。”鹰见嘴唇一撇。
接着是一阵沉默。石川不停地拿手帕擦去额上渗出的汗珠。鹰见虽然表面上保持着讥讽的表情,但心口却象有团硬块堵着似的。腰部因虚脱感而软弱无力,下腹冷汗直流。
一种绝望的恐怖感苏醒了。鹰见第一次尝到这种滋味,是在太平洋岛上的一个秘密训练营地。当时他只拿着一把匕首,却被五个想要毫不留情杀死自己的持枪假设敌包围。
那是一次在长期的训练之后,作为特工人员考试生存测验。
尽管叫作测验,但实际上是一场真刀实枪的决战,虽然是假设敌,却比真正的敌人还可怕。
追赶鹰见的五个人都是鹰见的同期生,因微不足道的过失而降为失格者。
他们只有杀死鹰见。才能恢复训练生的资格,重新获得接受训练的机会。否则,要么被鹰见杀死,要么被教官处决。所以,他们对过去的同伴鹰见怀有刻骨的仇恨。鹰见手中只有一把匕首,而他们却是以M1步枪和M3冲锋枪武装起来的。
鹰见一边逃跑一边设置种种陷井,并不时地来个不要命的反扑,这才躲过被杀者的命运,而成了一个杀人者。毕业以后担任实务已经六年了,鹰见多次遇到数倍,数十倍于那个时候的危机,但却再也没有体验到那个时候的,甚全使腰部乏力恐怖感。
然而,面对这次看不见的敌人,却抑不注心头的怒火与强烈的恐怖感:对方可以在他们喜欢的时候把核弹头投进东京,名古屋,大阪或其他任何地方。
苏联甚至美国的洲际导弹,核潜艇上的核导弹平时总有几十枚是对准日本的,只要一按电钮。刹那间就可以把日本从地球上抹去。
不过,正如毛泽东的一句名言所说,核武器具有纸老虎般的性格:所有拥有核武器的国家都害怕报复,除非本国面临着灭亡的危机。否则是绝不敢使用核武器的。
但这次的对手就象游击队一样不知躲在何处,即使想对他们进行报复,也无从下手。
秋叶回来了。只见地挪动着短腿,一路小跑,到了桌子后面。“你的报酬是五亿元。你的任务就是查明敌人核心总部的所在,并将其摧毁。还有意见吗?”
“嗬!神气起来了。我们这个机构从政府那里领取多少承包费?”鹰见嘴角上又浮现出讥讽的微笑。
“这你就没有必要知道了。政府因为又要预付我们的定金,又要在世界各地收买黄金,正叫苦连天的。一万亿日元不能全从机密费开支,但也不能通过增税的办法向国民摊派,这样做的话,那么一切就全将暴露出来,引起暴动。”
“……”
“收买黄金,这只是向敌人作出的姿态而已。不过,你们要是不好好干,政府真的被逼到不得不向敌人交出黄金的地步,那么,我们也就得不到余下的承包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