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们?只要按时开回来,谢夫林先生根本不会知道他们的勾当。
合理吧?越想越合理。
他眼见着过城的巴士扬长而去,总是这样,他想。这趟完全没有意义的行程,变得更加漫长了。今天是星期天,鬼才知道下一班什么时候会来。
他招了部出租车,回家。
他在翻他的记事簿,把那些没用的、不知所云的部分撕掉,然后,翻到一个电话号码,WW,十个数字,起头是二〇一。
他想了一下,然后突然觉得:第二个W指的是温格纳,第一个W可能是华特、温尼弗雷德、威玛,或是“干吗打扰”?
他拿起话筒,照着号码打过去,一个女人接了起来。他问她认识华莱士·温格纳吗?她说,“认识。”
然后她就没说话了,他只好再问,“温格纳先生在家吗?”
“抱歉,”她说,“我不接受电话推销。这个电话是国家禁止拨接号码,你已经触犯联邦法律了。我建议你谨守法律。”
然后就挂掉了。
今天,他想,还真是渐入佳境啊。他挂掉电话,看看厨房的咖啡壶里还有没有剩下的咖啡。倒到一半的时候,他突然发现刚刚的声音很耳熟,只是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也许所有恼火的女人,说起话来都差不多。恼火的女人还真是到处都有。
他拿起电话,按了重拨键。她接起电话之后,他赶紧说,“我不是电话推销员。我想要找华莱士·温格纳,费兹莫利斯与雷博得公司的部门主管。”
“你说的人就是我啊。”
“是啊,我刚刚才发现公司里的语音信箱,就是你自己录的。抱歉,听到这样的名字,我还以为你是位先生呢。”
“不用客气了。”她说。“大家都以为我是男的。我叫华莱丝W-a-l-l-i-s,我妈妈利欲熏心,一直巴结温莎公爵的遗孀,也不知道为什么。还没请教您尊姓大名?”
“法兰西斯·巴克伦。”他说,“有个i的法兰西斯。”
她笑得很开心,听起来是个豪爽、开朗的女性。“我确定里面一定有个i。”她说,“请问有什么贵干?”
他说,他是代表彼得·谢夫林的邻居打来的,想知道这位老先生最近有没有消息。
“我想他是病了。”她说。“有一天他没来上班,也没打电话来请假,实在不像是他的作风。过了两天,不知道是他的弟弟,还是什么表亲打电话到公司来。”
“说他生病了。”
“对,感觉起来是重病,一时好不了的那种。”她说,顿了一会儿,“要不,就是再也好不了了。”
“我明白了。”
“我吓了一大跳。”她说,“因为谢夫林先生前一天还好端端的,但他年纪不小了,什么意外都可能发生。我还没来得及问那位先生怎么联络谢夫林,他就把电话挂了。我们本来想送束花去慰问,或是日后打通电话问问他的康复情形。”
“然后就再也没有人打电话过来了。”
“截至目前为止,没有。我希望他亲戚能打通电话过来,可是,天不从人愿。”
他告诉她,如果他有了什么新发现,会及时通知她的,又把自己的电话号码给了她,请她有消息的话,通知一声。等他把电话挂了,才想起来,他忘了问费兹莫利斯与雷博得公司是干什么的,彼得·谢夫林在公司里担任什么职务。
管他的呢,他已经无力再管了。
首先,他在电话上花了大半个小时,打电话到当地医院问问,有没有谢夫林先生这个病人。他其实昨天就该这么做了。事实上,他不认为谢夫林先生在医院里,也不认为他还活着,然而他要拨好多通电话才能确定。
血手木匠不是已经干过一次类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