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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皆无动静,到了第三天清晨,我听到有隐隐的竹哨声响起,忽左忽右,便知道那翼蛇的主人许是着急了,找过来了。我当作不知,该干嘛干嘛,只是让肥虫子提高警惕,有任何情况都向我报告。结果到了晚上十一点,肥虫子突然出现在我面前,啾啾地叫唤。

    我知道有情况了,便跟着它朝小楼外面走去。瞧见在幼蝎池一个配种箱旁边,蹲着一个肥硕的身影,抱着头,一动也不敢动,旁边有个姑奶奶正得意洋洋地训斥着那人呢。

    我走过去,小妖伸了一下懒腰,说原以为是什么厉害角色,结果就是一小鱼小虾,顶没意思的,你继续问吧,我回房间去睡觉了。

    这小狐媚子的装修大计已经结束,她将自己的房间装扮得跟丛林仙境一般,而我那里则什么也没搞,寒酸极了。然后她以男女有别为由,把朵朵拉到了她的房间,就留肥虫子陪着我。

    我打量地上那个黑影,却见是一个体重肯定超过一百八的年轻姑娘,穿着隔壁电子厂的蓝色工装,正浑身发抖地蹲着,显然是刚才给小妖吓到了。我让她抬起头来,五官倒挺不错,但是因为太肥了,一拉伸,结果就有些变形,瞧着年纪不大,才二十吧。

    我冷着脸问了她几句话,她倒也合作,自知败在了行家的手里,竹筒倒豆子一般将自己的家底交代出来。

    原来这个小胖妞叫做王二春,籍贯黔省,苗岭雷公山附近的山里人,说起来也算是我的老乡。她家里穷,初中没毕业就辍学了,搁家里面种了几年地,后来那几垄地也养活不了人,就跟着老乡来到南方,先是在长安镇那边的服装厂里面做事,后来又到这边的电子厂,做了一年多,她这面相瞧着大,但年纪也才刚满十九。

    很普通的经历,在我的家乡,很多年轻人都是这样,从山窝窝里出来之后,宁可到处漂流,出卖自己廉价的劳动力,也不愿意回家种田过苦日子。

    我沉声问道:“二春,你今天来这里做什么我也是晓得的,就想问你,你养那条翼蛇,是想要做啥子哟?”

    听到我的问题,小胖妞浑身一哆嗦,抬起头来,弱弱地说道:“老板,除了放小红过来偷吃蝎子,我可是啥坏事都没有干过呢,你不会要抓我去派出所吧?”听到她的话,我不由觉得好笑,说我问你养那翼蛇做啥子,你扯别的做哪样?

    小胖妞舔了舔嘴唇,瞧了我一眼,又低下头来,不好意思地说道:“我想做粘粘药。”

    粘粘药是我们那边的土话,其实也就是草鬼婆炼制的情蛊——世上的情蛊有很多种,并非都如王姗情的鼻涕虫一般。我倒是有些奇怪了,问她难道是草鬼婆?

    小胖妞告诉我说她不是,但她阿婆是,所以也就晓得了。她本来没想过要做情蛊的,不过她从小到大这么多年,就没有一个喜欢她的男孩儿,特别是她越来越肥了之后,便连一个愿意跟她谈朋友的对象都没有了,去年她在路边的茅房里面发现了这条翼蛇,于是起了心思,就把它养起来,准备以后炼成情蛊。不过她养这蛇,真的没有害过任何人。

    王二春拼命地表明自己的清白,瞧着她那真挚的模样,我有些心酸。

    说实话,很多人都会羡慕养蛊人,但谁能够理解一个真正养蛊人的辛酸。如果不能像王麻子那般起些罪恶的想法,大部分养蛊人都是清贫度日。听完小胖妞的陈述,我也没有当场拍板,让她先回去,等我打听清楚她的底细之后,再作决断。

    看着那小胖妞千恩万谢地出了门,我想找老万或者小俊过来,帮我调查一下王二春的话到底是真是假,倘若是真,我倒可以帮她一把,招进养殖场里面来,也免得在流水线里面那么累。

    夜太深,我没有打扰老万他们,想着明天再说。没想到第二天早上我还没有打电话,便接到老万打来的电话,告诉我一个坏消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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