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福利斯,我的助理。”总管理人低声道,“老天,福利斯,你说得对。”他把扶手椅推开以便能更清楚地看着尸体。
一个脸色红润的瘦高个轻快地走进房间里,他带着一个黑色的袋子,卡特称呼他为乌斯提斯医生——大楼的医师。医生把袋子放在椅子边,开始检验死者。
埃勒里把奎因警官拉到一旁:“有什么线索?”他低声问道。
奎因警官吸了一大撮鼻烟:“什么都没有。一团神秘。尸体大概是一小时前意外发现的。一个住在C室的女人穿越中央走廊来这里看约翰·罗伯特,他一个人住这个双房的套房。至少她是这么说的。”他轻轻把头转向一个金色头发的女郎,泪痕已经破坏了她脸上的化妆,她独自坐在房间一隅由一位警察看着,“她是比莉·哈姆丝,罗马戏院的低级喜剧女演员。我已查知她成为罗伯特的玩伴有好几个月了,她的女仆告诉我——感谢上帝有女仆的存在——几周前她和罗伯特吵了一架。似乎是他不再帮她付租金了,我猜想可能是凯子的市场行情滑落了。”
“可爱的人们,”埃勒里说道,“还有呢?”
“她出其不意地走进这里——好像光线不是太好,只有桌上的一盏小灯——以为这家伙在睡觉,摇晃他,看出他不是罗伯特而且他已经死了……老套。她尖叫,然后很多人跑过来——邻居们,都在那边。”埃勒里看到比莉·哈姆丝的椅子旁挤了五个人,“他们都住在这层楼。那对老夫妇是住在A室的欧金斯伉俪。站在欧金斯旁边苦着脸的傻瓜是本杰明·施利,一位珠宝商,住在B室。另外两个人则是福瑞斯特夫妇,他为市政府做事,他们住在D室,紧邻比莉·哈姆丝。”
“从这些人身上问出什么来了吗?”
“啥都没有。”奎因警官咬着自己的灰白胡子,“罗伯特今早离开这里没见他回来。看来他是个享乐者,而且他很喜欢和小姐在一起。从一位女仆那里听说他也曾和福瑞斯特太太有过一手——她长得很漂亮,不是吗?不过跟其他人就都没有什么关系了。”奎因警官耸耸肩,“我已经探试过了——罗伯特没有事业而且没有人知道他钱从哪里来。不管怎样,我们现在有兴趣的不是罗伯特,虽然我们也努力在找他,由海斯负责。这里的员工都不知道死者是谁,也从未见过他,他们说。他身上的家当没有办法证明他的身份。”
乌斯提斯向奎因警官打个手势,他已经检查过尸体了,奎因父子回到椅子边。
“怎么回事,医生?”奎因警官问道。
“从后面勒死的,”医生回答,“死了一小时多一点,我能说的只这些,先生。”
“这已经有帮助了,真的。”
埃勒里走到死者椅子边的小桌子旁。死者衣服里的东西全倒出来了:一个破旧的皮夹子里有五十七元;几个硬币;一把小的自动手枪;一支钥匙;一份纽约晚报;一张揉皱的罗马戏院节目单;一张罗马戏院的票根,日期就是当天;两条脏手帕;一盒新火柴,上面印着歌德之家;一包绿包装的香烟,上方的铝箔和蓝色封口有一半撕掉了,香烟盒子里只剩四根香烟,但显然是拆封不久的新烟,因为外形非常完好。
东西很多但实在不能说明什么。
埃勒里拿起那把小钥匙:“你鉴别过这个吗?”他问奎因警官。
“是的,这是这间公寓的钥匙。”
“复制的?”
西曼·卡特先生以湿滑的手指从埃勒里手上拿过钥匙,摸索着,并与福利斯讨论后,把钥匙还给埃勒里:“这是原有的,”他颤声说道,“不是复制的。”
埃勒里把钥匙放回桌上,锐利的眼睛四下张望。他看到桌子底下有一个小型的金属制垃圾桶,便把它给拉出来。垃圾桶很干净也很空,只有一团铝箔和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