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子清醒后,发现自己正躺在休息室的床上。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儿。
刚才发生的那些……是梦吗?是她烧糊涂了?
然而,她很快否定了自己的猜想。
脖子、腰部与面部疼痛难耐。嘴里有一股铁锈味。胸口好难受,简直快吐了。
她意识到,她刚才应该是晕过去了。她本想逃跑,可那个男人(那真是真实哉提到的“杀人鬼”吗?)抓住了她,还狠狠打了她一拳……
那我为什么会在这张床上呢?
房间里亮着灯。对不上焦的眼睛捕捉到天花板上的日光灯。她想坐起来,却发现自己无法自由活动。四肢举不起来,唯有头部能勉强挪动。
(我被绑住了……)
静子终于明白了。
她似乎被紧固的绳索绑在床上,动弹不得。
(那个男人呢?)
静子痛苦地转动脖子,左顾右盼。
(那个男人上哪儿去了……)
就在这时,他出现在静子的视野中。
他穿着被染成红色的衣服,仿佛刚从地狱的血池中爬出来。头发上也沾满了血。他的脸又红又肿,完全看不出原本的模样,不知是被刚才的盐酸烧的,还是他自己挠的。
杀人鬼正如其名,那是与“鬼”这个字眼相称的身姿。
“不要啊,不要啊……”静子用颤抖的声音乞求着,“放了我,求你了,放了我吧……”
杀人鬼默不作声。他用闪着寒光的双目凝视着她,缓缓歪起鲜红的嘴唇。
“不要啊……”
没用的。静子心想。再怎么说都没用。他疯了,完全疯了。
她再次尝试挪动四肢,使尽浑身力气扭动身体。
然而,这也是徒劳。杀人鬼用护士站的柜子里找到的橡胶导管牢牢捆住了她的身体,几乎阻断了她的血液流通。
“不要啊,来人啊!”
见静子要喊人,杀人鬼突然将某种硬物塞进了她的嘴。
你要干什么……不等静子喊出来,杀人鬼便伸出左手按住她的鼻子。她的鼻梁骨已经断了。他使出怪物般的力气,几乎要把她的头盖骨压至爆裂。
插进她嘴里的东西是漏斗。而杀人鬼的右手,正握着一个已打开瓶盖的白色容器,里头的液体正在咕咚咕咚地冒着泡。容器离漏斗越来越近……
杀人鬼打算再现古人常用的拷问伎俩——“灌水”。
然而,将要倒进她嘴里的液体并不是普通的水,而是刚才让杀人鬼吃了不少苦头的盐酸。
咕咚咕咚……液体注入漏斗。剧烈的疼痛袭击了静子的口腔与喉咙,就好像同时吞下了几千根滚烫的针一样。
(他到底要……)
静子怒目圆睁,眼珠都快从眼眶里跳出来了。她想把那些液体吐出来。然而,她的鼻子被按住了,没法吐。
她只能把盐酸咽下去。
盐酸经过食道流进胃里,那是何等异样的触感。虽说盐酸的浓度不高,但它正缓缓地腐蚀着她的内脏。那是无比可怕的痛苦。别说惨叫,她连呻吟都办不到。静子已被牢牢捆住,唯一能做的便是瑟瑟发抖。
杀人鬼把一瓶盐酸倒光之后,便伸手拿起了早已准备好的另一种道具。
尽管呛得不行,她还是看见了杀人鬼拿起的那个东西。那是个红色的圆筒。
(什么东西?)
在朦胧的意识中,静子好不容易认出了那玩意儿。
(灭火器?)
他要用灭火器干什么?他到底要……
静子的嘴边淌着口水。杀人鬼取出漏斗,将灭火器的喷口硬塞进她的嘴里。
这时,静子